汲桑有些站立不稳，桑宴辞也没有去扶他。
她看着走过来的三个人，笑了笑。
烈齐看向桑宴辞，神色莫辨：“他已经知道你是梅映娇了，对吧？”
桑宴辞点点头，临清畔却是猛地皱眉。
什么叫她就是梅映娇？
难道说，之前烈齐说的，汲桑怀疑的，都是真的？
见临清畔皱眉，桑宴辞看向他：“督主，您不必皱眉。我是梅映娇，也是扶姣，还是姜连拂。”
临清畔眉头依旧紧锁，说不出此刻是个什么心情来。
桑宴辞把视线落在临清畔腰间的香包上，缓缓道：“扶姣早就死在了乱葬岗，那日你我初遇，实际上是我借用了扶姣的身份。”
“还有梅映娇也是，真正的梅映娇死在了刑场上。”
说着，桑宴辞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烈齐身上：“还有姜连拂，死在了牙婆子过量的迷药下。”
闻言，烈齐笑道：“我才不管你是谁，你变成谁都好，只要我能认出你来不就行了。”
烈齐边说便把视线转移到汲桑的身上。
明显就是在嘲讽汲桑认不出来桑宴辞。
桑宴辞又看向贺奴沙邪：“沙邪，我的本名确实叫桑宴辞，只是戎牙的那个桑宴辞虽然与我同名，但是原来的她也早早就被施礼予派去的人杀了。”
“这就是我，欺骗了你们所有人的我。”
桑宴辞说出了这么多，竟然没有接到系统的警告，也就是说，她这么做是在系统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系统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她无法得知任务的进度，只能她自己摸索着来。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要么是系统早就料到了，要么就是任务进度确实到了这里。
出乎桑宴辞意料的是，临清畔却是道：“你说你是姣姣，就是吗？”
临清畔似是有些疯魔，他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神里却盛满了痛苦。
“你有证据吗？”
桑宴辞淡淡地看着他，缓缓道：“临督主是否还记得有人告诉过你，每一个身上有伤疤的人都是英雄？”
“还有周方庆，是他给督主带来了无尽的黑暗。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关于督主的身份，我不知道督主介不介意我说出来。”
临清畔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到现在还嘴硬，不过是有些不甘罢了。
临清畔紧紧盯着她：“你说就是。”
“临督主还是男儿身。”
桑宴辞话音刚落，临清畔便大笑了几声，只是这笑里怎么听都带着些悲凉。
“我的姣姣，说着与我永不分离，可到头来却是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桑宴辞偏开头，视线却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贺奴沙邪的身上。
“小辞……”
桑宴辞看着他：“沙邪，就像你看到的，他们三个所谓的心上人，其实都是我。我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那种人。”
贺奴沙邪白着脸，拼命摇头：“不是……不是！”
“我就是！”桑宴辞后退一步，猛然拔高了声音。
“我就是！你们，你们四个之中的每一个人，我都不爱！你们每个人，不过是个任务罢了！”
桑宴辞这么说着，想要以此来减轻内心的痛苦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