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裴琅青的气焰确实小了不少。
“你是我的儿子,身上不光有她的血脉!”
听了这话,裴玠脸上的笑意总算是真实了许多,慢慢的讽刺。
“这果然是裴琅青能说出来的话。”
“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名啊!”
见裴玠越说越离谱,裴琅青对桑宴辞与安顺歉意地笑笑:“公主与安公公还是先行休息,待逆子的事解决了,臣再向公主赔罪。”
桑宴辞知道,这种事情裴琅青绝对不会在她与安顺面前说。
他们都是皇帝身边的人,裴琅青当然怕皇帝知道这些事情。
桑宴辞与安顺离开却没有走远。
桑宴辞对安顺示意,要安顺去花园里休息,自己则是偷偷跑了回来。
在一处角落躲好,桑宴辞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却是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裴琅青,就是因为她与贵妃长得有五分相像,便要遭受你的折磨吗?”
桑宴辞一愣,好家伙,这怎么还把原主的亲娘给牵扯进来了?
“在贵妃进宫前你就爱上了她,可是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个穷小子,哪配得上国公府的千金?”
“所以贵妃进宫之后你便寻了她来,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每日遭受你的毒打,打完就要被你实施更加羞辱的折磨。”
“你把她打扮成你喜欢的样子,本来只有五分像的人硬是让你想方设法地打扮出了十分的相似。裴琅青,你不觉得自己可怕吗?”
裴琅青面色冷峻,沉声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我娘自己告诉我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娘说什么,打我记事起,我娘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肉,还需要说什么?”
裴琅青又道:“她不听话。”
裴玠冷笑:“不听话?她还不够听话吗?裴琅青,你要听话的,直接养条会吠的狗不就行了?”
裴琅青坐下来,艰难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却觉得这茶苦涩无比。
“我十岁的时候,娘死在我面前,她说你是恶鬼,我就是小恶鬼,她恨我,她恨着跟你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她说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她觉得恶心!”
“我生来就是错的!”
裴琅青瞬间抬起头来看向他:“胡说!”
裴玠苦笑一声:“裴相爷何等人物,你可知道,我在会试的时候,只写了一百个字。”
“一百个‘呸’字,却得了会试的第一名!裴相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桑宴辞一惊,死命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