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的少年不敢反驳,只能老实呆在原地。
“身为天家的子嗣,你害怕疼痛我可以原谅,但你竟然陷害同族……”
天枯命一边走,一边冷声开口,道:“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饶命,枯命族老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回吧,求求您求求您,我母亲还在家等着呢,求您了……”
使坏的少年爬起后,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天枯命磕头求饶,吓的眼泪直掉。
“枯命老祖,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略加惩治不就行了,犯不着处死吧,”天残心有不忍,他连忙走上前,出言为使坏的少年求情。
原本他也挺气愤,不满使坏少年,下作的自保方式,可当使坏的少年,提到他的母亲时,天残心中一痛,想起了母亲离月。
“你自己的事情还沒完,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天枯命看着天残,沒好气的说道。
“少主,少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跟枯命族老求求情,让他放过我吧。”使坏的少年,对着天残磕头哭诉,说的声泪俱下。
“年纪不大心机不小,今日你能将同族推出去接受赐福,明日你就能将同族推入火坑。”
天枯命不为所动,他漠然的看着使坏少年,冷声道:“所以,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而是你这样的人……留不得。”
说着,天枯命脸色陡然一狠,竟然真的抬起了手掌,似要一掌击毙使坏少年。
“啊……不要啊……我还要照顾母亲,我死了她也要死啊……”使坏少年以手相挡,吓的亡魂皆冒。
“等等。”
天残暮然动身,挡在了使坏少年身前,他毫不畏惧的挺起胸膛,道:“老祖,您可否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嗯……”
微微沉吟了片刻,天枯命这才收回手掌,他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星空,喃喃说道:“既然小天开口求情,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过,你要解释的对象,是那个被你踢飞的家伙,而不是我。”
“明白了吗,”
天枯命低下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名已经快吓尿的使坏少年。
“额,”
突如其來的希望,让使坏少年有些发蒙,竟然一时沒反应过來,愣在了原地。
“还不快谢谢老祖,”天残摆摆手,拍了拍使坏少年的脑袋。
“哦哦。”
使坏少年会意后,连忙站身,向着天枯命,深深的鞠躬感谢,道:“谢枯命老祖不杀之恩。”
见天枯命沒有反应,使坏少年缩缩脖子,而后缓缓退去,向着另外两名,身披羊皮的少年走去。
“谢老祖。”天残抱拳行礼。
他不傻,自然明白天枯命此举,是为了不让他难堪。
“若是他敢说谎,我一定会杀了他。”天枯命板着脸,冷冷的甩了一句话。
说罢,他陡然别过头,沒好气的向着天风走去。
“咳咳。”
天残摸摸鼻尖,有些尴尬的咳嗽两下。
“对不起。”
使坏少年真诚致歉,对着兄弟俩深深的鞠了一躬。
“事情都已经做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大一点的哥哥,不肯原谅使坏少年,气的别过头。
“我刚才……真的……”
突然,使坏少年眼睛一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愧疚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两位少年,他低头说道:“我父母老年得子,父亲死的又早,是年迈的老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到这么大。
为了给我更好的修炼空间,她不顾身体的疲累,几乎什么事情都做完了,我每日只需伸手张嘴,就可以衣食无忧的过日子。
为了报答我的母亲,也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我像发疯一样的修炼。
最终,在这次的出征选举上,我夺取了一个名额。
可就在昨天晚上,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却突然病倒了。
族内能请的医师,我几乎都请了一遍,可他们却说,生老病死乃天道循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也根本无法治愈。
我……我……”
说到这里,使坏少年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
“嘶……”
足足停顿了两三息,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接着说道:“我原本,是想趁着祭祀大典结束,再向族老求情,希望可以留下來,照顾病危的母亲。
可是后來,我无意之间听人说,‘凡是接受过赐福的人,不论是什么理由,都必须出征域外战洞’。
我害怕被选中,害怕母亲沒人照顾,再加上你们两个面生,而你弟弟又正好在我前面,所以我情急之下,才……将你弟弟踢了出去。”
“你沒说谎吧,”大一点的少年回过头,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你能证明、你刚才的话,句句属实吗,”天枯命脸色稍缓,盯着使坏少年说道。
“我可以证明。”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少女。
少女年龄不大,约有十一二岁,看起來很是娇小,她快速走到天枯命面前,道:“孝恩哥说的话,一句都不假,我可以作证。”
“如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山谷东面的三十四排洞窟,哪里的人全都清楚。”
“三十四排洞窟,”天残喃喃低语,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就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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