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姬坚匆匆进宫,钟粹宫,满地的狼藉,殿内独留女官思绮一人,小太监小宫女们都躲到殿外去了。
“母后!”
正无力趴在桌上的皇后娘娘闻声抬头,脸颊上的泪痕还在,第一眼,皇后娘娘看向女官:“思绮,谁让你多事的,去外面跪着!”
女官思绮也不辩解:“是,娘娘!”
长期的煎熬,长期的焦虑,皇后娘娘失去的不光是花容月貌,还有那份优雅和从容。
偌大的钟粹宫只剩母子俩,大皇子扶起倒地的花架,未碎的花瓶,又把皇后娘娘乱扔的衣袍首饰等一一捡起。
皇后娘娘就这么呆呆看着自己皇儿,仿佛又看见那个刚出生就秀美的婴儿,那只肥肥胖胖的小脚丫有力的蹬呀蹬,….,那个不肯回自己寝宫,洋溢着幸福笑容要自己抱的小小男孩,….,皇后娘娘表情越来越柔和。
一个时辰后,乱七八糟的钟粹宫被大皇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大皇子说:“母后,思绮跪得差不多了吧,儿臣饿了!”
看着这么大这么帅的皇儿,皇后娘娘不甘的心也平复了差不多,皇后娘娘毕竟大家族出身,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也知思绮忠心为自己好,于是皇后娘娘说:“思绮,把炖好燕窝给坚儿端上来!”
女官思绮:“是,娘娘!”
这边,大殿下一边净手一边问:“母后是为了福柔公主的事生气?”
话落,皇后娘娘的脸又沉了下来。
钟粹宫有自己小厨房,这时女官思绮已经端着燕窝回来,大皇子接过,一口喝下。
皇后娘娘急了:“慢点!慢点!”
大皇子突环顾钟粹宫,才发现宫内色彩暗淡不明亮,殿内连一盆绿植都没有,该插花的花瓶一枝花也未插,大皇子眉头一皱,以前的母后可不是这样的,于是问:“母后,您上次去御花园是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
大皇子又看向女官思绮,女官思绮低下头不敢答。
大皇子又打量皇后娘娘,原本乌黑发亮的长发中夹杂着白发,肌肤苍白,衣裙颜色又偏暗,更把人衬托得老相,当即大皇子跑进皇后娘娘内间,打开衣柜,挑出件白底绣牡丹的罩衣,又挑了深蓝百褶裙说:“思绮,给母后梳妆,简单些,一会儿我们去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