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正走神,被樊骆这么一问,回过神來有些慌张,目光闪烁,“沒。”
樊骆却沉浸在喜悦之中对阿蓝的举动毫无察觉,她看着手中的瓶子,开心全写在脸上了,“这老不死的,竟然给了我一对蝶蛹。”
“蝶蛹?这洛城不缺这东西,野外一抓一把呢。”
“你懂什么,是鸳鸯蝶的,一对呢,养好了,你跟阿绿一人一只。”
提到阿绿,阿蓝的脸一瞬拉下來,她到现在还未曾敢说阿绿已逝的消息,就怕樊骆一下子撑不住。大悲大喜,最容易的就是让一个人疯掉,曼姨花了这的多年才将她从泥沼中拉出,决不能......决不能再叫她跌回去。
“主呢?”樊骆忽然反应过來,青森和樊华竟然沒影了!
阿蓝回过神來,“他们说他们先出去了......”
母女二人赶紧去到十八层的入口,却不见任何人影,该不会是还在里边沒出來?可眼睛定神一看,门口的机关已破......
“糟了,撤!”樊骆拉着阿蓝的手就要掉头走,却來不及,一群人堵在了她二人身后。
整被包围得严实,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在了她们眼里。是消瘦,是高挑,高高束起的青丝,一身便利又华贵的胡衣,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襦裙的妖娆女子。
“掌柜的,别來无恙。”
“侯爷,还真是巧了,你也來这十八层?”樊骆藏在面纱下,字字咬牙切齿,是鬼才信这是巧合呢,再说了这些年的恩怨累积下來,见到他巴不得一箭穿心。
阿蓝缓缓拔开长剑,蓄势待发,今天还是倒了血霉,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她正打算动手,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回头一看,是正好前來的樊华,原來之前他一直在里边,可现在出來有何意义,这不是送死呢么?
“丹红啊丹红,别來无恙啊?”
樊华纸扇半遮面从樊骆母女二人身后走出,言语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意。正愁着怎么找打她,她还就找上门,虽然吧,还带着个不招人待见的,不过,沒关系......
“樊大人也别來无恙?”
“呵呵,好着呢,正想着找你,你前段从我这拿的东西,也该还了吧?”
萧子兰从男子身边走上前來,绢扇不急不慢的扇着,就如同打量着猎物一般打量着樊华,这一段不见,樊华长得是越來越标致了,只可惜啊,就是太少了些人的味道。
“那东西上,也沒写着大人的名字呢,大人何來一说是子兰拿了你的东西?”
樊华看着她,心里已经准备想掐死她罢,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看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自己手段多凌厉了?
“不要紧,既然沒写着我的名字,也沒写着你的名字,我们各凭本事。”说着将纸扇一挥,数根针同时朝着她发散而去。
洛城侯将萧子兰一把拉到身后,同是纸扇,不慌不忙的将银针弹开,银针落地,还嵌入地里三分,功力非常。
“原來还有帮手......青森......”
青森拔剑而上,樊骆从侧翼进攻,可洛城侯也不是吃白饭的,这不是还有萧子兰的护卫笛么。笛从天而降,铁面锃亮,冷眼看着对面两人,与洛城侯相辅相成,一同对着他们二人。
四人攻势凌厉,瞬息变换,周遭也无人敢插手,他们动作变换过于快,一个不小心,人沒抓着,反倒伤了自己人。阿蓝看准了时机,一剑就朝着萧子兰袭去。
萧子兰右手提着剑,左手竟带上了做工精细的铁爪。阿蓝此前已受了轻伤,现在來看,不论远攻近战胜算太低了,可她只要玉铃,只要玉铃在她身上,必然要全力以赴。
萧子兰裙摆如花,花样百出,不一会便占了上风。期间阿蓝一直在观察她身上何处能藏住玉铃碎片,可萧子兰招式行如流水似乎无所顾忌,莫不是不在身上?
阿蓝正思考着,萧子兰利剑横扫,贴面而过,萧子兰又向前几步,左手利爪一爪抓到了阿蓝的肩头。为了脱身,阿蓝朝后一步,那爪却是开了刃再加上倒刺的,这么一退,肉丝都被抓出來了。
血流如注,阿蓝捂着伤口被萧子兰步步逼退,她那神色,今日不手刃了阿蓝,她定不痛快。
“噔噔!!噔噔!!噔噔!!”几发银针忽然射入萧子兰脚边的地面,就差那么一点,这银针就刺到身上了。
一群黑影从洞顶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