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來,自己也就是被软禁在了这公主殿,也不知何时再能出去。
想自己在浣月混了那时间,女人的明争暗斗却抵不过男人的王权斗争,自己的皇弟已不是当初那个初登大宝的雏儿了。他同李贤关系亦不是外边看的那般水火不容,只是一些问題他们沒达成一致罢了。
可现在大凉的情形,他们终将还是会站在一起的,而自己这颗放在浣月的陈年棋子也该结束了自己的任务。
为此,她得到了爱,却也失去了爱,为所爱的不能诞下他们所爱的。
一闭眼,又仿佛自己还在沾月楼中,躺在爱郎的怀中耳鬓厮磨。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对他道出了大凉沒人会告诉他的事。
“连山,我......我有一日终要离开你。”
他看着自己,眉目带着爱意,似乎一切明了的对着她笑了笑,“嗯。”
“我不能生子......”
“嗯......”穿着黄袍的他紧握住自己的手,看着漫天的星辰,对此毫无反应。
她泪眼摩挲的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一度哽咽说不出话來,“你我相爱,已是错,我如今告诉你这些,你为何还是不肯离我而去。”
他抱着她说了一句她此生难以忘怀的话,虽然天子一言本就贵重。
“世间之大,不容你我,我知道你食用息肌丸此生不可再育子,子嗣不能延绵,儿孙不能满堂,可在缝里生存,哪來的那么多要求。”
李婉骤然睁开双眼,心口一阵的绞痛,这爱与这责任难道就不可兼得?
“今日不用息肌了?”她问道守在身边的颂儿。
颂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弱弱的道:“江嬷嬷说了,殿下此后不必再服了。”
李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便是上了妆都沒如此白过。这李宏,是铁了心了将自己困在这当人质?
夜色将至,云彩被染上了各色,夕阳西下,却唯有一女子白着脸躺在床上。
窗忽然被风拍开,竹帘高高扬起,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一瞬就出现在了房内。女子被惊吓起,白着一张脸看着來客。
“你來干什么!”她质问來者。
男子缓缓撇过脸來,刀削的面庞,却粗狂如大漠的黄沙。即便穿着白袍,却掩不住他身上浓浓的沙漠干燥味。
“子兰姑娘似乎不待见我?你们大凉的待客之道,可不是很好。”他略带笑意,坐到床边。
“呵,待见你?我自己都要死了,还待见你。”萧子兰冷笑一声,一头秀发披散在胸前,面上一点血色也不带。
“啧啧啧......”男子摆摆手,“即便是死了,也得把玉铃给我不是?”
“你拿玉铃有何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慕樊华是人渣了些,可好歹还聪明不是,要是知道你要,我还不如给了他。”她瞪着男子,话里沒有一点示好的。
可不么,她现在心情可是差到了极点。从鬼市的地下河里游出來都要了她半条秒,这腿都被石子划了一河的血,加上笛又被虏了去,自己又不大会照料自己,窝窝囊囊就这么过了一天。
男子走上前去,眼睛如鹰般打量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女人气息,手不安分的伸进了萧子兰的被子里,“他,有我厉害吗?”
萧子兰一把将他推开,面上带着惨白的恼怒,“别碰我!”
可她越是推开,男子就越是挨近,“你说不碰就不碰?”
“我......受伤了......”萧子兰垂下眸子,她承认这次是她的失误,找了个废物靠山,还以为洛城侯有多厉害,沒想到见着了李贤就焉儿了。
看着她现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男子却更是忍不住的去逗弄她,道:“你往日老张牙舞爪的,跟我们狐胡的姑娘差不多,现在你受伤了,终于有了些大凉姑娘的模样了啊?嗯”他的大手摸着萧子兰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
萧子兰忍无可忍,愣是忍着痛一脚要踹到他身上,对着他咬牙切齿的道:“艾尔巴·疾!你别太放肆!”
“啧,我就是想要个玉铃,你给了便是,子兰姑娘,何必呢?”他无辜的看着萧子兰,可手里却还握着萧子兰的香足,丝毫沒有歉意。
“不给!”
“真不给?”
“听不清楚?不,给。”萧子兰一字一字的从齿间挤出。
艾尔巴·疾忽然松开手,将萧子兰一把推到在榻上,两手抵在她的脑袋边,身子贴在她身上,如同一只饿了很久的苍鹰。
“那就做到你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