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买东西了!”
“他去办事了!”二人异口同声。
“到底是去办事,还是买东西了?”阿蓝问。
“办事!”
“买东西!”二人又异口同声。
阿蓝疑惑的看着他们,慕馨顿了顿,道:“他呢,跟我说去办事了,跟小豆说是买东西了,可能是一起的吧,对不对?”慕馨讪笑着捅了捅小豆。
小豆正经的点点头,“沒错。”
阿蓝忽然把他们面前的两碟小食抬起來,瞪着小豆:“不说实话,以后都不给你吃了。”
“别啊!这......鹿化他不让我说,阿兰姐姐你快把东西给我放下!”小豆在阿蓝身边蹦來蹦去就是够不着吃的。
“想吃就赶紧说。”
“他说他回王府办事,不让我告诉你!”小豆着急得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张的捂着自己的嘴。
慕馨看着阿蓝有些生气了,才道:“这真的是鹿化不叫我们告诉你,他说怕你担心,因为他回王府要脱离影卫了。”
脱离影卫这四字如四把锤子砸中了阿蓝的脑门,她在京都那么久,当然知道影卫脱离要干什么了。她一把将小食丢在桌面上,提着自己的剑赶往贤王府。
“來者何人,王府重地,岂是你随便出入!”一名下人拦住了阿蓝,阿蓝一把将他打倒在地上从后边进入王府。
进了王府,她才知晓这王府何其大,找人真不简单,罢了,來都來了,哪人多朝着哪走。便也是按着这种不寻常的找法,真叫她找到了影卫训练的地儿。却还沒踏进里边,就被放哨的影卫给抓住了,直接提着她丢到了刑堂。
那放哨的影卫临走时,阿蓝甚至还见到了那影卫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十分的柔和,他是故意的!
阿蓝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滚钉板的鹿化,黑衣被染了一身的血,只能看得出黑色更黑。待鹿化从钉板滚出來,阿蓝赶紧跑到他身边扶着他。
鹿化也沒想过他回來,眸子一抬,整个人都傻了,“阿蓝?”
阿蓝抬头气势汹汹的问着堂上的大影:“还有多少,剩下的,我替他受了!”
“不可。”鹿化拉住她,这里从來沒有过这种情况,他就怕大影突然开了先河让阿蓝替他受过,“还等着,剩下的,赶紧做了!”
大影一脸不忍的看着鹿化小脸苍白的,别过脸去,挥挥手,让刑官赶紧继续,省得夜长梦多。
方才第一个掌刑,十位兄弟都皆是手下留情的,还有那板刑,他是看得出那板打在鹿化的屁股蛋上根本就是放了水。只是那刺刑,滚了三丈长的钉板,鹿化身上现在怕是千疮百孔了,剩下两刑也许真的挨不住的。
鹿化虚弱的握住阿蓝的手,道:“你去外边等我,一刻之后我便出去了,去。”
“我不走!”阿蓝倔脾气一上來,愣是抱着他不肯松手,所有影卫看之动容。
刑官忽然站到鹿化的身后,手里拿着比手腕粗的赤色长棍,就要一棍挥下。阿蓝忽然将鹿化调转了个方向,自己替他受了一棍。受了一棍她才方知他在王府里收了多少的苦,之前的刑罚有多可怖,自己有多喜欢他。
一棍下去,所有影卫都傻眼了,大影却不阻止,这棍也是算在十棍里边的,算是给鹿化放点水了。
刑官又挥舞着棍子又到了眼前,鹿化也学着阿蓝调转了个方向,自己受了刑,之后他便一直紧紧的抱着阿蓝防止她耍花招。剩下九棍,他便这么抱住阿蓝,阿蓝早已泣不成声。
棍刑也不过打得血肉模糊,刀刑才叫一个可怖,刑官要给鹿化剐上十刀,血都不知道要流去多少。
鹿化用早已汗湿的手遮住阿蓝的眉目,不让她看到刑官手中的大刀。一刀下,他还來不得哼一声,嗓子就被血给堵住了,还从嘴角丝丝的渗出。
第二刀,第三刀,“噗,,”。
到了第四刀,他终于挨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可他盖着阿蓝眼睛的手却死死的不肯松开,“我沒事,你放心。”
阿蓝听到他声音有些黏,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刹那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你伤成这样了,都吐血了,你还说沒事!”
十刀其实只花了一小会的功夫,可周遭的人却仿若过了好久。
鹿化的手终于松开了,阿蓝看到他已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背流出的血液甚至渗透了她的衣裳。
大影给影卫一个眼色,叫他送鹿化回去,手方碰到鹿化,便被阿蓝打开了,“你们别碰他!”说着,自己夹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王府。
她用衣带将鹿化绑在自己身后,骑着马,鹿化耳闻市井之声,累得都要合上了眼。他靠在阿蓝的背上,悄声问:“嫁与我,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