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巴·疾看着樊华那模样,拉着青森小声的问道:“他是不是疯了?”
“你吃你的,少主这么做,自有原因。”青森沒好气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怎么能说他的少主疯了呢,他可是很理智的!
纳兰堇吃饱喝足后,樊华将她带到一侧,远离艾尔巴·疾这贼耳朵。他清了清嗓子,缓缓的道:“公主,你看我往日也待你不薄,你跟萨柯的事情我也不追究,看在这份上,你帮我个忙成么?不成也要成......真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大事儿?什么事,你说说?”纳兰堇这辈子就喜欢掺和大事,比起在闺房里绣花郁郁而终,还是在战场上杀敌而死更吸引她。
“你回一趟沙城......问萨柯要一种毒,这毒触及便死,蔓延要快,无色无味最好。”
“你要毒谁?!”纳兰堇轻声问他,这可是个大事,要是萨柯不同意怎么办,还把她认成了奸细更是沒话说了。
樊华用口水再一块上了漆的木板上写下了艾尔巴·尼古几个字,他不知道这雷州有沒有尼古的探子,但是还是小心为上罢。
“杀了他,你们浣月也可解忧,换个说法,你这是替天行道,利国利己。”
“这......”纳兰堇顿了顿,却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可萨柯不给怎么办?”
樊华沉思了片刻,这也是了,要是不给呢?
“不管了,你先去问,若是问不到,你就赖在那,死缠烂打,不信他不给,要实在不行,你就用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來威胁他,他不怕死,可不代表他不怕你死。”
“这......好吧,我试试。”纳兰堇答应了他,樊华算是松了口气。
待他们回到艾尔巴·疾的视线时,班古拉与小丫头彼奴也在,屋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般。班古拉坐在一侧,手里握着手掌,一言不发。
“公主答应了,我打算把拉麻借给她去沙城一趟。”
“拉麻?”艾尔巴·疾顿了顿,“还是换一匹罢......萨柯认得拉麻,给她骑着拉姆去罢。”
樊华看他平静的样子,他该不会把他刚才的话都听到了罢?拉姆又是哪匹马?
正当所有人都有些尴尬时,班古拉忽然开口道:“如果你要问馥国的人要毒药,我相信沒有比海市蜃楼更适合的毒药了。”
“什么是......海市蜃楼?”
艾尔巴·疾看着他,漠然道:“无色,略带香味,闻了会产生幻觉,不过也有解药,若沒有解药,日积月累产生幻觉的时间就会变长,中了海市蜃楼,最短只要四日就能解决。”
“你怎么知道的?”樊华问道。
“听说的......”
“好吧......”樊华看向纳兰堇,“就按他们说的要罢。”
艾尔巴·疾将她领出去,外边已经备好了马匹,是上次赛马时阿蓝骑的那匹,还有几个随从,艾尔巴·疾应该不会选那些听不懂汉话的人一起去沙城罢?
“我会派几名影卫跟随你,路上小心,我们等着你。”樊华将一把打磨得锋利的弯刀递给纳兰堇,上边缀满了各式的宝石,如此瑰丽的宝刀,肯定又是他从哪偷來的。
从天亮到纳兰堇离去,尚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随性想到的计策可不要扑了空。樊华转身叫青森去通知影卫那边做好工作,又回到了房内。
班古拉的小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他,好似一尊雕像只会转动两只眼睛,这个老头他不喜欢。
“只要我们拿到海市蜃楼,就会立刻发兵,前往内拉。”艾尔巴·疾坐在一侧,道。
“这样会不会太过草率了?”樊华问他,他们的兵力不足,甚至计策也沒有完善,尼古手握重兵,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破的。
班古拉拍拍彼奴的肩膀,彼奴便站到了高堂的椅子上,将上边一根细细的银线向下一拉,一卷皮纸如瀑布般在众人面前展开。
“我们只是一路向内拉挺进,可沒说要打起來......”班古拉看着狐胡的版图忽然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不打......那干嘛发兵?”樊华诧异的问道,他完全猜不透他们的想法,也许是他在沙场上还太过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