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见她似乎好像沒法说话,大概明白了什么,原來自己侄子的婆娘是个馥国的哑巴!他初得宝物,心不在此,也不想多打扰她,便叫那女仆在一侧伺候她,后出去继续赏剑去了。
樊华看他走了,急忙下床找來一面铜镜,举着灯盏努力想看清自己的喉咙怎么了,可夜实在是黑,徒劳无功罢。
女仆将他从冰凉的地上扶起,披上一件裘衣,眉目尽是冷漠,兴许是见惯了各种女子罢了。
樊华倚在窗边,看着一轮冷月高悬于空,手摁着自己的颈,不停的嗯啊发声,他绝对不相信他樊华这辈子就这么废了!
女仆彻夜未睡,看着樊华在那喊了半天,也沒说出一个字來,一夜了,也该累了。她去寻了些吃的给樊华,天才刚要凉,厨子还沒醒,她就随便煮了些面疙瘩给他。
樊华端着面疙瘩,心烦意乱,完全吃不进一口,加之被俘,哪來的心情进食。他手握银汤匙,心头一怒,将手上所有的东西都甩了出去。那盛着面疙瘩的瓷碗打在地上四分五裂,银汤匙在地上滑了很久才停下。
女仆被吓得失了魂,她还未反应过來时,就见樊华握着那面铜镜死死地盯着他自己,露出哀怨的表情一把将铜镜摔碎。
动静过大,行宫里沉睡的奴仆都被惊醒了,才躺下的尼古也被吵醒,他提着凤剑,一脚踹开樊华的寝房。看着美人文弱可欺,沒想到脾气倒是挺大的。
樊华举着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全是他摔的东西,碎片与小物件混合在一起。女仆站在他一侧想要阻止他,却被他推倒在软榻上,软榻太软,女仆被弹开了,整个人趴在地上,手上被碎片划得全是鲜血。
女仆见尼古怒气腾腾的走來,她站起身來恭敬的对着尼古说了几句胡语,却不想被尼古一个耳刮子打得响彻了偌大的寝房。
樊华停下的手中暴行,定定的看着那女仆的手,与那沾染鲜血的裙摆,干她何事?下人何辜?
艾尔巴·尼古向樊华走去,走到一半却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似乎要倒下似的。女仆去搀扶他,他却推开,并指着女仆骂骂咧咧的。
骂完了还不够,尼古将王剑从自己刚找的皮质剑鞘中拔出,指着女仆,在半空挥舞,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划破那女仆可人的小脸儿。
女仆颤巍着站起身來,尼古又一脚揣在了她的腹部,她倒在碎片中,一身的血。尼古走上去,高举起利剑,一剑刺在了女仆的小腿肚子上。
“啊!,,”女仆尖叫起來,双手死死的握着尼古手中的利剑,手上的疼痛已经比不上腿上的了。
尼古似乎看着不过瘾,剑已插到了地上,女仆的脸已经皱成一团了,他却将剑在原地转了一圈,女仆叫声宛若地狱冤魂,她的腿鲜血淋漓,一个窟窿血淋淋的映在了樊华的眼中。
樊华四处找了找防身的东西,却只找到一个尖锐的烛台,再无其他。他眼睁睁的看着尼古向他走來,他也要这么待他么?
不.......是那剑......定是那剑起了作用......樊华忽然想起,他慌乱的咬破自己的唇,鲜红欲滴的唇似那京都街边老婆子卖的红果。
“唔,,”
艾尔巴·尼古走向他,一掌就将樊华打在了墙上,樊华的背重击在白墙上,墙上的烛台都被震得掉落在了地上,微弱的火光开始撕咬着纱帐。
樊华还未反应过來,尼古将剑丢在地上,两只大手死死的掐着樊华的颈,樊华是什么人,自然也掐回去,二人脸红脖子粗的在墙边厮打着。樊华身子板弱,不及尼古壮实,几轮下來,只得任尼古掐着脖子。
“唰,,”
樊华正要翻白眼时,一支手指粗的弩箭射在了尼古的背上。尼古松了手,红着眼装过头,看见鹿化已搭好了新的弩箭......
尼古将樊华一捞,叫他做人肉挡箭牌,鹿化在心里暗骂刚才装什么威风,直接杀了就是了,心里别提多懊悔了。
艾尔巴·尼古架着樊华走到窗边,手中提着尖锐的烛台,就抵在樊华的喉头上。
寝房的声音行宫许多宫人都听到了,更别提护卫,穿着皮甲的护卫提着长矛走进寝宫,看见鹿化提着一架小弩对准着尼古,他们更是激动的冲着鹿化冲过去。
大影不知从哪冒出,噼里啪啦的将这几名护卫打得落花流水,只可惜惊动了整个行宫,所有护卫都朝着这个方向靠拢。
大影吹响了暗哨,影卫皆四下散开按照计划般去阻击援兵,不想,艾尔巴·尼古竟然还有一支护卫队,就站在对面的高楼上,高举着弓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