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狂笑，盖过所有调笑之声，听得众人神情一滞，旋又露出鄙夷之色。这小子，果然是乡下人，听到人家愿意以十万灵石买他女伴，竟然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一时间又生出寡然无味之感，如果踩的只是一个没脸没皮的脓包，那的确没什么意思。
“凌兄，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说话的正是刚才出言欲买落雁为妾的男子，长相刻薄，颧骨高耸，看人时习惯性的扬起下巴，带着三分倨傲。
凌志摇了摇头，径直来到那刻薄男子面前，淡笑道：“我观你长相气度，和我从前养的条狗很像，既然碰到了，凌某也不想错过。
我欲收你为仆，不过你放心，我凌志也从不让朋友吃亏，一块灵石，怎么样？不能再多了，这个价格，在我们汴梁城，已经够买上千条狗了！”
静！
死一般的沉寂！
凌志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得众人心脏狂跳，全都怔怔的朝他看来。
这小子，胆也太肥了，他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竟然要收玉京城史家的三公子为仆？还暗讽对方为狗？
这史家在整个玉京城虽然只属二流家族，但也不是区区一个乡下小子能够欺辱的。更何况史文仇此人天性刻薄，睚眦必报，这小子当众羞辱于他，后果不用想都能知道有多严重。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史文仇笑了，笑容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凌志摇头，“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人！”
“你！”
史文仇脸色骤寒，突然转头朝卓无神看去，“卓兄，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并非我不给你燕家面子，实在是这小子欺人太甚，我现在欲取他性命，你燕家不会干涉吧？”
“哈哈哈，史兄，息怒，千万息怒，怪兄弟我没说清楚，凌志刚从乡下小地方来，不懂规矩，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卓无神打了个哈哈，又貌似好心朝凌志道：“还有凌兄，你有些过了哈，今日在场的都是玉京城一方俊杰，平日难得碰到一块，让弟妹跳支舞，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是你燕家的态度？”凌志看着卓无神冷声道。
“我……”
卓无神表情一滞，心头却把凌志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在搞不清二爷他们的态度之前，他最多只能暗里给凌志上点眼药，像这种名义上承认的话，又哪里敢直说？
“哈哈哈，看来凌兄平时一定很少交际，刚才诸兄的提议，无神看来不过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人之常情？”
凌志一声冷笑，“我看无神兄你身背长枪，当是用枪之人，既然是乐呵乐呵，你何不下场舞枪以助兴？”
“放肆！”
一把冰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那剑眉星目，帅得掉渣的尚姓青年尚忍，只见他冷冷看着凌志道：“一个乡下村夫，有何资格让无神兄舞枪？我等让你女人独舞一曲，那是看得起你，否则，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如此没有教养？我让无神兄舞枪，人家本人都没拒绝，要你来替他回答？难不成阁下自诩为高贵，完全可以不在乎无神兄的意思，可以擅自给无神兄做主？”
“你找死……”
“我是否找死，你可以亲自下场试试！”凌志冷声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给无神一个面子！”
卓无神脸色阴沉，朝四下摆了摆手，又看着凌志道：“凌兄，十分抱歉，卓某的枪，只杀人，不表演！”
“无神兄，你何必如此给他面子？如果是碍于燕家高层的影响，我觉得没有必要，今日史某把话撂下，宴会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全都是史某一意孤行，无论任何后果，皆和无神兄你无关！燕家如果要怪，那就怪史某好了！”
“也算我尚忍一份！”
“嘿嘿，既然哥几个今天一起来的，当然也算我韩戴北一份。”
“之前让他女人跳舞我也有份，无神兄，燕家要怪，也算上我姬帅一份。”
“诸兄，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卓无神一声长叹，颓然坐回椅子上，似乎对众人的表现很是无奈。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此刻他心头究竟有多暗爽。
“好了，既然是大家一致的决定，那无神兄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刻薄男史文仇径直上前，看着凌志道：“刚才你让无神兄舞枪助兴，不过可惜，无神兄的枪，是杀人之枪，只杀人不表演。
不过你既然那么喜欢看别人耍枪，想来也是尚武之人，何不自己下场耍一套拳助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太孤单，那史某愿意作陪，和你切磋一番，给诸兄助兴！”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打一场？”凌志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史文仇。
“当然，不过既然是助兴，单纯的比斗却没什么意思，不若加些彩头？”
“你要什么彩头？”凌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