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疑问他终究无法得到答案，因为在凌志一掌之下，他不仅肉身，连灵魂都化成了灰烬，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一掌轰杀完莫可言之后，看着跪地上不断发抖的众玄同门之人，凌志反而收回手，笑着道：“行了，你们，如果发誓，从今以后脱离玄同门，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啊？”
众人支起脑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志脸色一变，“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不，谢谢前辈，我王二发誓，从今以后退出玄同门，和玄同门再无半分瓜葛，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我李三斤当众立誓，从今往后……”
一群人哪还敢有半分迟疑？赶忙当众立起重誓来，随即又巴巴的看着凌志。
“既然已经立过誓言，那就都散了吧，该哪儿来回哪儿去。”
打发走玄同门之人后，凌志这才重新看向周围一众圣门武人，淡声道：“该你们了……”
说话间，却是有意无意朝南宫妩媚扫了一眼。
这个老女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朝钟悦看来，虽未开口求饶，但眼神里却满满都是哀求之色。
“凌大哥！”
钟悦哪里见过师父这般眼神，赶紧走过来抓住凌志的手臂，“饶我师父这一次，好吗？求你了……”
凌志回过头来看着她，认真道：“你决定了？”
钟悦重重点头，“决定了！”
“即便将来她再次要杀你，你也不后悔？”
钟悦看了南宫妩媚一眼，咬牙道：“不后悔！”
“悦儿！”
南宫妩媚突然跪到钟悦面前，痛哭流涕道：“为师对不起你，是为师对不起你，你就让凌少侠杀了我吧，我不是人，更不配做你师父……”
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南宫妩媚，又看看对面一群畏畏缩缩的圣门武人，凌志轻声一叹，突然感觉失去了所有兴趣。
他再不看众人一眼，而是朝钟悦道：“阿悦，你知道我这趟去圣门做什么，你……”
“我跟你一起去！”
钟悦没等他话说完，就点头道。
“好，那我们走吧……”
凌志说着，就准备牵起她朝虚空的小世界阵门飞去。
这个时候，钟悦突然摆了摆手，走到南宫妩媚面前，跪地朝她磕了三个头，“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父，像凌大哥说的，你虽然对我有养育之恩，有授业之恩，但你也曾逼我害我，所以，从今天起，我正式脱离静水宫。”
说完，扯起自己长裙下摆，微微一用力，撕下一大块布缕扔向空中。
做完这一切后，钟悦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轻松，甚至不再看南宫妩媚一眼，笑着朝凌志道：“凌大哥，我们走吧！”
“好！”
凌志笑了笑，搂住钟悦的纤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所有人视线当中。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南宫妩媚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瘫软到地上。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后悔。
后悔昔日不该趋炎附势，为了攀附帝君山而强令钟悦嫁给江无命的儿子江藤。
更后悔之前不该为了讨好江无命，而狠心要诛杀自己弟子。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存在。
她有再多后悔，再多不甘，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