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铁木真率兵等待迟迟未起的金人,见到幼子拖雷不在,就要发怒。却见拖雷和郭靖两人手挽着手跑来,一问才知,两人已经结为安答,不禁为两个孩子的天真烂漫感到一阵温暖。
却又觉得少了一人,问道:“只你们两人结拜,那郭雪呢?”
拖雷委屈道:“郭雪每次都说我是小孩,不和我们一起玩。”
铁木真转身对窝阔台说道:“让哲别去把郭雪带来,既然小郭靖也来了,那郭雪不许不来!”郭雪早已是他心中未来留给小儿子的先锋大将,有心培养。
窝阔台连忙答应,命哲别去营中将郭雪带来。
哲别跑到蒙古包中,发现这徒弟竟然日上三竿还趴在床上睡大觉,又好气又好笑,拔出一支箭,拿箭尾戳在他屁股上。
郭雪屁股一夹,转过头见是哲别,哀怨道:“哲别师傅何故扰我清梦。”
哲别骂道:“懒鬼,大汗命我找你同去。”
郭雪道:“你们伺候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
哲别道:“郭靖也去了,你当真不去?也不怕他在王罕那被别的小孩欺负吗?”
郭雪隐约记得郭靖小时候似乎确实没少挨过打,难道去那也挨过?不禁有些不放心,便爬起身:“去去去,我去就是了。”
二人来到辕门外,铁木真笑道:“我们乞颜部的第一搏克手来了!”
却见那郭雪好吃好睡,一个月个子猛涨到五尺,比之哲别也矮不了太多了。(当时蒙古人身高普遍很矮,远比宋人金人矮小)
“都上马吧!”铁木真叫人又牵了匹马来,郭靖两兄弟共乘一骑。
郭雪抱怨道:“大哥,你没事凑什么热闹,在家睡觉不好吗?”
郭靖被兄弟抱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已经面见愠色,那些金人才姗姗来迟。
为首两人被众金人骑士拥在中间。一个脸方圆,肤白微胖,一脸傲慢之色。一个面容俊美,下颌续着一点胡子。分别就是完颜洪熙老狗和完颜洪烈老狗。
金国势大,蒙古人只得强忍金人傲慢,护送一众金人往王罕处去了。
这一路走走停停便过了6日,大军遇到了扎木合和桑昆的队伍来迎。
扎木合是王罕义子,也是铁木真的结义好兄弟。而桑昆是王罕亲子,表现颇为傲慢。
又遇乃蛮人纵兵前来问金人讨封,铁木真唤来拖雷、二郭三个娃娃到身边,指挥五千兵马将乃蛮人三万大军杀得人仰马翻,又得扎木合在侧路一冲,乃蛮人登时溃败而逃,铁木真收到数千降兵。
郭靖激动地大喊,郭雪却对此事兴趣缺缺。
赶走乃蛮人后,封赏团一众终于到达了王罕帐下。王罕当晚大肆杀羊宰牛,招待上宾。
郭雪心道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便拖着郭靖到客账,不许他乱跑。
吃饱喝足后,两兄弟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那拖雷是个闲不住的主,天一亮就跑来要拖着郭靖出去玩。郭雪无奈之下只得像个保镖一样跟上。
三人往营外出游,离营渐远。
拖雷发现一只野兔,取下背上短弓,搭弓朝兔子射了一箭。拖雷人小力弱,这箭威力不大,又只射中了兔子的肚子,兔子一时不死便朝前逃去。
拖雷欢呼一声,喊道:“追!”
三人拔腿追去,一路追到了一片小林子。那兔子终于力竭,失血倒地不起。
拖雷正待去抓,谁料兔子先被一人拿走。原来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差不多大的小跟班。他瞪了三人一眼,抱了兔子转身就走。
拖雷叫道:“喂,兔子是我射死的,你拿去干吗?”
那孩子回过身来,笑道:“谁说是你射死的?”
拖雷道:“这枝箭不是我的吗?”
那孩子突然眉毛竖起,双睛凸出,喝道:“兔子是我养的,我不要你赔已经好啦!”
拖雷道:“你说谎,这明明是野兔。”
那孩子是更加凶了,走过来在拖雷肩头一推,道:“我爷爷是王罕,我爹爹是桑昆!兔子就算是你射死的,我拿了又怎样?”
拖雷傲然道:“我爹爹是铁木真。”
那孩子道:“呸,是铁木真又怎样?你爹爹是胆小鬼,怕我爷爷,也怕我爹爹。”
这孩子名叫都史,是桑昆的独子。桑昆生了一个后,相隔多年才再生这男孩,此外别无所出,是以十分宠爱,将他纵得骄横之极。铁木真和王罕、桑昆等隔别已久,两人的儿子幼时虽曾会面,这时却已互相不识。
拖雷听他侮辱自己父亲,恼怒之极,昂然道:“谁说的?我爹爹谁也不怕!”
都史道:“你妈妈给人家抢去,是我爹爹和爷爷去夺转来还给你爹爹的,当我不知道吗?我拿了你这只小小兔儿,又有甚么关系?”
拖雷气得脸色通红,哭道:“你胡说!我告诉我爹爹去!”
都史等人闻言哈哈大笑:“二椅子!爱哭鬼!”
拖雷转身欲走,却被都史从后面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狗啃泥。
郭靖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冲上去,却被郭雪抓住后领。
“对面七八个人都比你大,你打得过吗?”
“打不过也要打!不能看拖雷安答被人欺负!”
“你没事上去找什么揍啊!这不我在吗!”
郭雪快步上前,一脚将准备继续殴打拖雷的都史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