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通海一怒而起,喝道:“听清楚,老子是三头蛟!”
郭雪道:“三头鲍前辈莫急,晚辈等会领教你的高招!”
说罢挪开椅子,一步步走出院子。
欧阳克呵呵一笑:“就这么下场?不怎么滴呀。”
说罢目光灼灼,左右扫视黄蓉、穆念慈两位美女,暗暗思忖待会如何拿下她们,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郭雪道:“沙前辈,大家远来都是客。拳脚无眼,若是一拳一脚收不住,难免伤了和气。主人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来个文斗法,我们各自显示一项绝技,一来给大家助助酒兴,二来不伤和气。你看如何?”
沙通天见这少年身材高大,气势不凡,只知道有些全真教的根脚,心下却摸不清他底细。
有心先探探他手段,便道:“好!那沙某就献献丑!”
他本是黄河帮帮主,干得就是水上的没本买卖。
有一手关节不动,便能在群船之间来回腾转的绝技,唤作移形换位。
但方才他为了显露威风,已然用过,便不好再用,略一沉吟,便想到另一门本事。
他叫下人取来一把绿豆。双手合十,将绿豆于掌心中反复揉搓。
不过半盏茶功夫,他将手心摊开向众人展示,手上的绿豆已经全被他磨作了细粉,便是石磨也不如他磨得细致。
黄蓉拍手称赞道:“沙前辈这招‘阴阳大磨盘’果然厉害!便是五谷坊的驴也没有这般熟练哩!”
沙通天见她年幼娇俏,言语间一派天真,还道她真心夸赞只是童言无忌,也不与她计较措辞。
傲然道:“小娃娃见识不错!不过这还是开胃菜,硬功夫还在后头!”
说罢他将豆粉以掌力一激,朝院外雪地推去。
适才天刚降过一场大雪,此时院内地面积了一层半尺深的雪。
那豆粉全然轻软无重,本该覆于雪上。
却被沙通天的掌力所逼,硬生生将积雪打穿了一个个细孔,将豆粉铺到了雪下的地面上。
杨铁心除了当年偶遇的邱道长,便从未再见过如此神技,不由暗暗心惊,替自己几位子侄担心起来。
沙通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小朋友,该你了!”
郭雪从方才一直站立雪中不动,此时闻言,反而回到位置上坐下,道:“微末伎俩,教诸位见笑了。”
沙通天见他动筷吃菜,也没有显露功夫的意思,怒道:“你小子消遣我?!”
身边的彭连虎拉拉他的袖子,道:“老沙,你瞧门外。”
沙通天转头一看,不禁眼仁一缩。
原来方才郭雪所站之处,竟然多了一个一道七八尺宽的圆圈,露出了庭院的石卵地,上面的雪已经尽数化了。
沙通天心道:方才那小子站那一动不动,难不成那一片的雪竟是他用内力所化?
想至此,不由收起小觑之意。
完颜康拊掌道:“唉,要是我家的奴才也有这番本事,每年寒冬扫雪也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郭雪不理他口中挖苦,心道一会你便嚣张不起来了。
沙通天见郭雪功力精深,心中忌惮,不再轻易挑事,一时间席上吃吃喝喝,气氛竟为之一缓。
郭雪算着时间,察觉时间差不多了,老母也该出了中都。
便图穷匕现,道:“小王爷。有酒有菜,无舞无乐岂不无趣?”
郭雪本都称完颜康作师弟,此时改口小王爷,语气竟十分轻佻。
完颜康道他是本性好色,只是平日扮作正经模样,如今酒后毕露原形。
不禁心头冷笑,口中说道:“本也有歌舞艳姬助兴,但见师兄身边两位妹子美若天仙。却哪还好意思叫那些歌姬出来露丑呢。”
郭雪运功将脸上逼红,装作酒意上涌,调笑道:“她们两个不过是毛还未长齐的黄毛丫头罢了!算什么天仙?我听闻府上有一名艳压燕京的金国第一美人,小王爷不叫出来给弟兄们瞧瞧,却也忒不厚道了。”
黄蓉穆念慈闻言都对郭雪怒目而视,心道这位郭二爷原来本性如此浪荡。
杨铁心也低声道:“贤侄,你喝多了!”
欧阳克一听“金国第一美人”,不禁心头一震,鸟儿狂跳。
心道果真府上还藏着比那两个小娘子还美的?既如此还做什么鸟客卿,直接夺回白驼山去好了。
完颜康面现怒色,喝道:“你胡说什么!”
赵王府有什么金国第一美人,那艳压燕京的,不是他娘“赵王妃”还能是谁?!
郭雪将手上酒杯一掷,忽然发作,喝道:“既然不肯叫美人出来相陪!那还吃个鸟甚酒!都不要吃了!”
说罢单手托住桌底一撩,那桌子凌空打着旋砸向沙通天师兄弟和欧阳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