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挡住他,你俩快走,冲出去和凌铁会合。等回到堂中,再召集长老明证其罪。为我报仇不迟。”
“爹,我不走。我要和青面鬼决一死战。”
马先骕连连摇头,他虽说智计不足,倒颇有几分倔强之气。到了这时候,还咬牙苦撑,不肯丢下父亲逃生。
“岳父,还是你和大哥先走。兄们断后。”
凌贯石是马悲风的亲信,蒙他青眼有加,招为乘龙快婿。对马家忠心耿耿,听说马悲风暗荫死志,不由热眼盈眶,“犬子年轻识浅,妄听妄信,老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双方剑拔弩张,若有个擦枪走火,便是一场血拼。马悲风毕竟是四海堂的堂主,顾全大局,不愿自相残杀,空耗四海堂的元气。他知马先骕负气倔强,定然不肯和青面鬼讲和,只好自己来收拾局面。
青面鬼嘿然笑道:“堂主忙于帮务,疏于管教也是有的。我这个做叔叔的,怎好跟他计较。不过江湖上风涛浪恶,别人可无我这般念旧,贤侄,你可要当心呢?”
“你……”
马先骕气往上冲,怒形于色,凌贯石怕他冲动误事,连忙一把扯住。
马悲风目光严厉的盯了他一眼,缓缓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把家伙收起来吧,不要伤了和气。”
青面鬼笑道:“我正在庄上设宴,款待几位朋友。堂主来得正好,一起入席喝几杯可好?”
马悲风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改日吧。把家伙收起来。”
双方互有顾忌,谁都不愿率先放下武器,马悲风心中暗骂,却不敢和青面鬼当场翻脸,等出了庄子再和他算账不迟。
“既然堂主执意要走,兄弟不敢挽留。都给我散开,恭送堂主。”
青面鬼让手下弟兄让开一道路,放马悲风父子过去。
“老弟不必多礼。犬子难当大任,日后堂中事务还要多仰仗老弟呢?”
两人刀兵相见,闹得很不愉快,但青面鬼在堂中势力甚大,马悲风不想让他心生异志,造成四海堂的分裂。权且用言语稳住他,再想办法。
“堂主慢走,兄弟不送了。”
青面鬼拱了拱手,两人心照不宣。
马悲风带着儿子、女婿和一干护卫小心戒备,如临大敌。此间离庄门还有一段路程,马悲风等人乘坐仙车而来,车子就停在园子外面。
马先骕看青面鬼并没有追来,按捺不住道:“爹,为什么不让我召集人马做掉这老贼?”
“你懂个屁。先上车。”
马悲风骂了一句,示意众护卫分头上车。
众护头四散开来,一拉车门,便嗅到一股血腥气,不由惊呼失声。
马悲风带着护卫进园,每驾仙车都剩下一二个弟兄留守,现在这些人都横七竖八倒在坐位上,咽气多时。
“谁干的?”
马先骕怒气勃发,仙车停在青面鬼的地方,这事必是他做下无疑。
“弟兄们,跟我杀回去,让青面鬼血债血偿。”
青面鬼公然杀死他们的御手,这口气马先骕如何咽得下去,当即振臂高呼,要和青面鬼拼个你死我活。
“混账。”
马悲风手掌一扬,甩了马先骕一记耳光,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些年马悲风养尊处优,手下有几千帮众,一呼百诺,哪里愿意和人拼命。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上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马悲风身边的护卫并不多,和青面鬼硬拼无疑是自寻死路。
众护卫得了命令,上前移动车中的尸体。不知哪个怪叫了一声,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便听得轰隆震响不绝于耳,原来有人在车中布置了雷石,压在尸体下面,一旦挪动尸体,立即引爆了雷石,恰似雷鸣电闪一般,烈焰激荡,气浪滚滚,将琉璃车窗冲击的随风碎散,惊心动魄,震耳欲聋。
几驾仙车同时炸响,众人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几个进入仙车挪动尸体的护卫首当其冲,当时便炸得血肉横飞,无一幸免。
马悲风父子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幸好他们站在车外,还能及时逃开,寻找躲避的地方。
“杜青真的反了,快叫凌铁过来接应。”
凌铁是凌贯石的堂弟,和马悲风也算沾亲带故,他带了一队人马守在庄外,随时听候调遣。
马先骕也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轻,哆哆嗦嗦摸出灵犀佩,查找凌铁的符印。
“喂,阿……阿铁,青面鬼反了,你快点带人过来。”
马先骕祭出符信,对面接收之后,迫不及待的叫道。
凌铁骂道:“青面鬼好大的狗胆,我这就去接应你们。”
雷石爆炸声惊天动地,凌铁在庄外也能听得到。正疑心庄里出了变故,得了马先骕的传唤,当即招呼帮众从庄外的树林里冲出来,挥舞着短刀攀爬上外面的铁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