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墨者是天魔宗以外魔道弟子的联盟,宗主墨燕为凤凰国大将,结果凤凰国战败,墨燕战死沙场,覆巢之下无有完卵,南方墨者也被飞龙卫摧毁,墨羽是墨燕之孙,年纪虽轻,已是南方墨门的佼佼者,假以时日,必可大放假彩。
萧青玄亲自下令,捉拿墨家子弟,敖岳、游十方率领飞龙卫搜寻数月,好不容易在山中找到墨羽,一番交战,却被他寻隙逃脱。
敖岳下令让甲士搜寻庄上有无食物,找了半天空无所获,倒是有甲士将看庄的老者找了出来,带到敖、游两人面前。
“禀统领,抓到一个老头。”一个甲士恭身禀告。
“带上前来。”
敖岳摆了摆手,把老者叫到跟前,斜睨了他一眼,鼻子轻哼道:“你可是庄上之人,方才我们传唤,你为何不出来?”
老者浑身一哆嗦,苦笑道:“回禀将军,老头是本庄的看守,适才见将军来势汹汹,小老儿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时害怕,只得躲了起来,还望将军宽恕。”
敖岳心头一动,“我来问你,今天可有什么人来你庄上?”
老者眼皮一翻,心头踌蹰不决。
“快说。”
敖岳看老者面带犹豫,沉喝了一声,抽出亮闪闪的佩刀。似乎他一言说错,便要手起刀落,砍翻在地。
老者忙道:“有……有,有……今天是有一个人来庄上投宿。”
“是个什么样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山中甚是荒僻,七国争难,战火连绵,十室九空,何况在这荒野之境,山中渺无人烟,极易避藏,否则墨羽也不会在山中潜藏多日。
“在……在……”
老者为求活命,只得把明钦招供出来。
敖岳朝手下递了个眼色,“去看看。”
“得令。”
众甲士恭身应命,拿着弓刀、铁锁朝明钦歇宿的院落搜去。
明钦虽在房中,飞龙卫动静甚大,他又是仙道高手,耳聪目敏,早就将众人的说话听得清楚明白。
眼见躲藏不住,明钦转动神识,化作一团光影,悄无声息溜出卧房,躲到檐角下。
“这些家伙着实可恶,连个安稳觉也不让睡。”
明钦知道敖、游两人道行颇高,以一敌二,难有胜算。这许多甲士也是麻烦,还是能躲则躲的好。
甲士冲进房中,明钦早已杳无踪迹,自然扑了个空。
一个头目快步回来汇告,“统领,人不在。”
敖岳冷冷盯了老者一眼,“你敢骗我?”
“不敢,不敢……”
老者连忙摇手,“我这里素常没有人来,今天刚好有人前来投宿,说是在外游历,错过了宿头。老头我动了念心,就留他住了下来。不知道是官爷要抓的逆匪。”
“前前后后给我仔细搜。不要让他逃了。”
敖岳问了下明钦的相貌,和走脱的墨羽大体相符,心中更是笃定。
众甲士四散而去,重新一间一间屋子挨个搜寻。
这时,一阵辘轳马车声由远及近,在庄外停了下来。
敖岳眉头微皱,和游十方对视了一眼,示意众甲士散开。
“爷爷,庄门怎么是开着的。”
来人在房外下了车,只听一个清柔的女声低低询问,听来甚是悦耳。
“进去看看。”
来人缓步走进庄子,一个是粗布麻衣的老者,一是个荆钗布裙的少女。
老者须发花白,精神矍铄,步履稳健,虽然衣着别无华饰,却有种矫逸不群的风度。少女姿容甚美,螓首娥眉,不施脂粉,一双明眸又清又亮,观之神醉。
两人看到院中站满甲士,吃了一惊。
“你们是……”
敖岳站起身来,哈哈笑道:“贤弟,今晚好生热闹,这么晚了,还有人前来拜庄。”
众甲士一同上前,将老人少女围了起来,少女娥眉轻挑,清叱道:“你们想干什么?”
敖岳走上前去,打量着两人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到这里有何贵干?莫不是墨门的逆党?”
“什么逆党,你不要血口喷人。”
少女搀着老者的手臂,两人并无惊惧之色,似乎有些功夫。
“血口喷人?飞龙卫奉命捉拿逆党,我看你们还是老实招供,不要逼老夫动手。”
敖岳执掌飞龙卫,党同伐异,排斥异己,对于天下的修行者不知杀伤多少,这回奉命捉拿南方墨者,剿毁墨门联盟,经此一役,天魔宗已成一家独大,其他宗派皆衰,墨燕一门在墨者中最有实力,既是凤凰国的大将,故而有召号天下墨者的实力,现在墨燕一死,南方墨门星流云散,已经不足为患。
游十方性好渔色,见那少女身段窈窕,美貌异常,不由舔了舔嘴唇,上前道:“你俩到底是从哪里来了,快点老实招来,兴许我能帮你们求个情,放你们一马。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