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笑郎君?”
血魔君心头咯噔一跳,这三笑郎君乃是一位奇人异士,性格怪僻,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此人行踪神秘,两人又素无怨仇,他实在想不通三笑郎君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传闻三笑郎君神通广大,法力深不可测,血魔君自不敢掉以轻心。
“三笑郎君,我听过你的威名,也知道你的本事。你敢和龙族作对,可不要后悔。”血魔君色厉内荏地道。
三笑郎君仰天打个哈哈,傲然道:“龙族又如何,纵有千马万军,在本郎君眼里,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谁能挡得住我?血蠢魔,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三笑郎君静立不动,也不知使了什么机巧,血魔君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忽然离地而起,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子。
血魔君大惊失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和三笑郎君确实差距太远。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三笑郎君号称天界第一人,看来确有非同寻常的本领。
“放我下来。”
血魔君极力挣扎,整个身体忽然从胸口裂开,好像被利刃劈开一般,血魔君痛叫一声,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形体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有扯破。他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血魔君惊魂甫定,犹自后怕不已。
“这个三笑郎君实在邪门,犯不上跟他硬拼。南都在龙族手中,我就不信一个三笑郎君能反上天去,待我见了角飞大将再和他算账不迟。”
血魔君窥不破三笑郎君的手段,不由萌生退意,袍袖一拂,放出一阵血雾,遁逃而去。
血魔君一去,马千里独木难支,他速度极快,转过身狂奔而去,眨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钦明明看到血魔君断成两半,瞬间又完好无损,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不知三笑郎君使了什么手段,难道只是吓唬人不成。但血魔君疾驰而去,显然自知敌不过三笑郎君,似又非故弄玄虚。
“多谢前辈帮我解围。”
若非三笑郎君赶至,明钦能否胜过血魔君还是未知之数。纵然能胜,也必无气大伤。
三笑郎君打量了明钦一眼,摆手道:“不必客气。你小小年纪敢独斗血魔君,也是难得。不过若非我及时赶来,你方才恐有性命之忧。未免有些不智。”
明钦默然不语,他虽未必能胜血魔君,自忖尚有自保之力。三笑郎君不知他有神游镜护体,得出如此结论也不奇怪。
“其实我不是什么三笑郎君,刚才只是吓唬血蠢魔罢了。我若真是三笑郎君,岂能放他活着离开。”
三笑郎君摘下头罩,露出本来面目。他看起来也不甚年轻,脸色略显苍白,相貌也算周正。
明钦愣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听过三笑郎君的名头,血魔君畏首畏尾,显然也是惧怕三笑郎君,无怪此人要假冒于他。
“我不是三笑郎君,你不会很失望吧。三笑郎君可是大名鼎鼎的天族第一人,可惜他久不留面,天遂神功成了绝响,无缘向他讨教,正是霍某平生最大的遗憾。”
霍遗山说着摇了摇头,他修炼的天遂神功相传正是三笑郎君所创,如若能得三笑郎君指点一番,自然进境神速。
明钦淡然道:“我本来不知道什么三笑郎君,又有什么好失望的。我看前辈方才施展的神通微妙玄通,深不可识。能惊走血魔君,想必也不简单。”
霍遗山笑道:“这便是三笑郎君自创的天遂神功,三界惟心,万法惟识,你想有兴趣,我可以传授于你。”
明钦颇感惊讶,奇功秘法往往修行者视作珍奇,秘不示人,甚至立下种种规矩,防止神功外泄。这霍遗山于立谈之间居然肯传授他的绝学神功,明钦见他神色坦然,似乎不是随便说说。
“未知修习前辈的神功,可有什么要求?”
这天遂神功既然是三笑郎君独创,定然非同小可。方才一举惊走血魔君,虽未见十分威力,想必也有些门道。明钦和霍遗山素不相识,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没什么要求。”
霍遗山爽快道:“传你天遂神功,并无不可。这也是三笑郎君的独绝之处,所谓‘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这门功法便是要广结善缘,才能有所进益。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你修炼天遂神功之后,咱们也可以相互印证一下。”
世间的经典倒很少有秘不可示人的,儒、释、道三教都有无数经典,任人取予,所造深浅则要看自身的领悟。所谓‘道不远人’,秘不示人的反而是术、技、艺,这些节末的东西自然也有独到之处,不过总不及‘道’博通深微。
天遂神功若真像霍遗山说得那样倒的确是一门了不起的功法。只是不知详细若何。
霍遗山解释道:“天遂神功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有道是天遂人愿,这门功法就是要实现你的各种愿望,无求不达。万界惟心,万法惟识,要做到随心所欲,就需要有强大的意念。只要具备强大的意念,一切想法都可以化为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