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尽甘来、时来运转。
福棠戏班恢复营业,自有一番迎来送往。
如今楼云贤有义举加持,正是风头无两、炙手可热,楼温良怎能不趁着新闻热度大赚一笔。
此后几天,每日都有新戏上演,许多人慕名而来,坐席新一茬儿旧一茬儿,就没空下过,福棠戏班的跑堂子鞋袜都磨破好几双。
眼见如此得益,楼班主原本苦大仇深的脸,在几日盆满钵满后喜笑颜开,一扫往日的隐晦压抑。
宋思媛本想带着岳观潮来捧场,奈何宋镇城夫妇要远走西洋回任,她这几天只能乖乖陪在父母身边,茶话家宴、赴会拜访、无一不从。
等宋外长走了,他们方才有闲时间拜访福棠戏院。
这日,天边挂起金纱,楼阁隐入黑暗,岳观潮和宋思媛接到楼云贤的信,匆忙赶赴福棠大戏院。
一到地方,戏客已经散尽,楼云贤洗了妆,披散头发从后台出来。
她看向岳观潮,脸色神秘起来:
“你们来得正好,方才有个人借着送花篮的功夫,里面夹了一封书信,指名道姓要给你。”
“给我?”
岳观潮不明所以。
“是,这些信原本都是影迷戏迷来邀请去唱堂会的,不知为何会把给你的信送到这里。”
楼云贤说完,拿出那封信。
岳观潮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墨字清晰的洒金请帖,意思很明确:
唐府太君大寿月中在即,邀名角楼云贤过府唱堂会,另邀岳观潮、宋思媛到场,共叙旧事。
“这唐府早在我去津门前就邀我去唱堂会,我素来知道唐阁麟是个花衙内,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了。”
“今日他又来,莫不是打的还是什么歪主意?”
楼云贤现在提起唐府都气得慌,她差点身败名裂,全拜唐家母子所赐,提起她们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岳观潮这几天一直都在等唐府消息,他看向楼云贤:
“不用发愁,这不是冲着你来的,往前儿老妖婆早就跟我通过气,会再请我过去拿主意,大概是时间到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唱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