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城城主府,城主与四方元老聚齐,狼城镇守军首脑缺席。
城主与四方元老不约而同望向南方,一言不发,雨幕连绵,倾盆大雨,从夜色中能听到远方传来的狼啸。
城主与四方元老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只是遇到这么险恶的境况是头一次,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危险气息。
城主询问道:“四方元老,狼族来袭,大批的寒幽狼正在攻向狼城,距离这不到四个小时的路程,此事,四位元老认为要怎么解决。”
东方元老掌握经济,南方元老掌握治安,西方元老掌握司法,北方元老掌握狩猎所,四方元老手握大权,在狼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方巨擘。
东方元老道:“怎么解决?我又不懂的怎么打仗,军费是一丝不扣得拨了下去,你要查账本,我可以交出来。城主,你不要问我,北方元老,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掌管狩猎所,狩猎中心是你的管辖范围,总该知道一些信息。”
狼城遭此一劫,白族上层一定会怪罪下来,这是要推卸责任。
东方元老将责任推到了北方元老的身上,狩猎所负责狩猎目标、搜集情报、对外作战,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狼族攻打过来,这是北方元老失职。
面对东方元老的指责,北方元老却一点没有开会的肃穆,把玩手上的元老身份牌:“这场会议开得不好。狼城镇守军才是对抗狼族的主力,冉明基人呢?东方元老、西方元老、南方元老,冉明基是你们三个人力保的,请你们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若他出了问题,你们三个怕是难辞其咎。”
东方元老、西方元老、南方元老三个人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这三个元老都不敢相信冉明基的胆这么大。
城主一脸怒火,盯着城主府中的侍卫,声如雷霆:“冉明基人呢?狼城生死攸关,他这个镇守军大将不见踪影,成何体统,赶紧派人把他给我拖过来!”
正如那个作战小参谋所讲,这场灾难,冉明基能跑,那群高层、中层官员能跑,一大批军人脚底抹油,顺势开溜,但是城主与四大元老是绝对不能跑的。
狼城丢了,无论接下去发生了什么,白族的高层一定会严查到底,寒舆谷不可能对狼城的腐败视若无睹,下层军官可以逃过一劫,城镇与四大元老的人头一定会搬家!
白族的一贯作风,谁的错,谁来当。
大局已定,寒舆谷不可能找下层官员的麻烦,法不责众。
寒舆谷一定会派使者实地考察,尤其是虚报兵员与克扣饷银的恶性事件传播出去,责任在谁头上可谓是一目了然。
城主与四大元老要找一个替死鬼,冉明基是最好的替死鬼!!
他就是最大的鬼。
没过多久,一名军装笔挺、全身淋雨的中年老将走进了会议大厅,他用力碰了一下脚跟,站在这会议厅就像是一个巨人,目视着城主与四方元老,双眸中透着愤怒与厌恶,眼眸中透出的锐利势不可挡。
城主训斥道:“冉明基呢?陈副将,你怎么独自来了,冉明基呢!”
陈副将道:“冉明基?各位大人独具慧眼,识得冉将军这位舍生忘死的英雄,将军乃是狼城第一猛将,狼族大军压境,冉将军独自出城迎敌,抗击入侵者。冉将军经历一场恶战,现在不知去向,他可能战略后退到了别的城市。”
南方元老的老脸有点挂不住。
暴雨倾盆如注,一片安静,陈副将站在房间中以嘲笑的目光看着他们,气氛越来越诡异,城主与四方元老对了对眼神。
东方元老打破了平静:“既然冉明基跑掉了,大敌将至,狼城危在旦夕,陈副将,现在,元老会一致决定,提拔你为镇守军主将,全权守卫狼城。”
这张刀削斧凿的脸上浮起了一个笑容,饱经风霜脸上的笑容是不明意味。
陈副将冷笑道:“全权守卫狼城。元老会赋予如此重大的信任,陈某感激不尽,受宠若惊。打仗就想起了下官,为什么不让那群贪官出去迎战狼族,说不定能把饿狼吓得屁滚尿流。”
“要我们打仗,可以,把欠的军饷发了。狼城共有20万守军,欠饷五年,每人一年欠饷3个金币,一共300万金币。而且,这一战九死一生,守军士气全无,让他们激发其斗志,要在原计划上起三倍发饷,共一千万金币。这场守卫狼城的战争太过危险,每个人50枚金币的抚恤金得先发,又是一千万金币。这是人员的金钱。”
“而且这些年装备缺乏更新,一定要购买新装备才能形成战斗力。一套完整的装备要50金币,现在是战争时期,价格上浮20%,一套崭新的装备要60个金币。而且,星法师的装备更加昂贵,要2000万金币的资金。”
“东方元老,请先给我四千万金币,让我统一调配狼城宝库中的战略资源。我可以镇守狼城。”陈副将振振有词。
听到这个家伙狮子大开口,四方元老惊呆了。
这也太黑了吧,黑得不像话呀。
一口啃掉了4千万金币,整个狼城一年的税收不超过一亿金币,这个家伙一口吃掉五分之二!
陈副将道:“当然,你们可以不给钱。只是现在兵凶战危,士气涣散,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那是做梦。不答应这个条件就要求我领兵打仗?免开尊口。”
“陈副将,你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这是什么态度,明目张胆威胁城主与元老会,这可是死罪!”西方元老道。
陈副将反唇相讥:“军人首先是人,不是机器!至于死罪,冉明基的嫡系闻风而逃,军法处空荡荡的,谁来定我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