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满腹狐疑,除了王夫人谢氏派人来的那回。她怎么不知道还有别的人与小丧门星有来往?
康氏早把自己当初的吩咐忘了个一干二净,叫了康嬷嬷来一问,才知从池荣娇生病那日起,正院这边每日都有婆子打着她的旗号,以夫人关心病情的名义去三省居探视问安。
“……你!你!谁允你自作主张的!”
康氏阴着脸,恼怒地瞪着康嬷嬷。见她满脸戾气,康嬷嬷心知不妙,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夫人,是老奴的愚笨……大小姐刚病的时候,怕是与饮食有关,老奴想着凡事谨慎些……就派人去探望了几次……上回三少爷回来听说了,很是高兴,就误以为……要继续……”
康嬷嬷虽跪下诚惶诚恐地解释着,心底却并不慌张,这些事当初都是夫人授意的,就算转头忘了想要迁怒,也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叱责几句,左右屋里也没其他的下人。
“继续什么!”
康氏也想起当时有问题的枣茶来,包括康嬷嬷对自己的建议,厚哥儿的确因为她对池荣娇有所表示而开心,只是……小丧门星克人太歹毒了,这才多长日子,只是正院的下人与她接触,自己就连连倒霉!
“本夫人与她犯冲!以后别再派人去了……你派的是谁,把她先发派到庄子上呆些日子,去去晦气,等过了年再说!”
康氏对荣娇的厌恶发自骨髓,完全将康嬷嬷之前的善待她笼络儿子的心的建议全盘否定,既然这个人活着还有用,就暂时活着,最好是赶紧与王府成亲,早日发嫁了出去,她心里这口浊气才能吐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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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娇哪里知道康氏这么复杂阴暗的心理变化,即便了解她也不会在意的。
只要康氏不来侵犯,冲着她生下自己,冲着两位哥哥,荣娇并不想与康氏有冲突,更不想生死对立,彼此相厌,就彼此眼不见为净的好。
她这些日子都在读书,出去的时候不多——李忠很能干又有经验,交代他的事情都能认真不苟地落实;晓阳居那里,本来就是玄朗有意相帮,有岐伯坐镇,她去与不去,并无太多影响。
她现在有新的任务——自从有次玄朗问她喜不喜欢读书,而她顺嘴答了个喜欢后,晓阳居里她就多了间书房,里面都是玄朗借给她的书,每隔几天,她就会从岐伯那里拿到玄朗写给她的推荐书目,要求她认真通读用心体会,遇到不懂的,呃,除了书上带有注解外,还有读书笔记奉上!
荣娇开始没在意,正好她也想多读些书。
前世她似乎只读过经书,而脑中关于楼满袖的记忆里似乎安安静静坐着读书的场景也没有多少,更多的时候她是在骑马练武打猎,出现在书案前时一定是在练字,楼满袖很喜欢练字,对此似乎有执念,反反复复地就临摹,具体临的内容她却记不起来……
池府是将门,本就藏书有限,哥哥们不在家,她也没资格去书房,玄朗的好意来得正是时候,外头没有事情要处理,府里头也没人来打扰了,荣娇如饥似渴地读书,过了没多久,发现一件事情,不对呀,她只是想读书多了解些自己身处的环境,玄朗要她看的书,怎么有种让她苦读备考参加乡试的感觉?
这厚厚的四书五经需要读熟背过还要能引经据典能做策论,是几个意思啊?
玄朗以为她要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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