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让人好生服侍,不要闲杂人等过去打扰,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那个客院。院里当差的,暂时都留下仆妇,小厮一概不用。
他这里因为没有女眷。是不分内外院的,绿殳昨日歇下的客房,是供客人临时歇息用的,并不十分安静,旁边就是主路,少不得人来人往地走动。
小楼也是,早告诉他一声,也能将这些麻烦避免了,虽然是个丫鬟,但对主子尽心尽责,把小楼照顾得很周到,就冲这一点,也应该划出个僻静独立的居处,自己一个不察,倒是让她受委屈了。
如今再将人安排至别的院落,倒显得过于刻意了,看昨日他主仆二人的情形,很明显是想隐瞒绿殳的性别,既不愿意让他知晓内情,那他就装作不知好了。
玄朗向来不舍得令小楼为难,虽然对他主仆二人神秘兮兮的小把戏不甚赞同,却也没有去揭穿的念头。
回头让人送些对味的粥饭过去……小楼挺看重这个丫鬟的,都想亲自照看了,不能让小家伙担心。
正想着呢,听外面通传,去服侍小楼的仆妇有事禀告。
“……公子,小公子似乎是身上带伤……奴婢们不敢自专,请公子示下。”
来的正是晨间在荣娇那里当差的仆妇之一,之前她二人按照要求,将荣娇要的东西备齐后,就按她的吩咐在屋外等着。
两个人一核计,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就一个留下待唤一个来找玄朗,汇报贵客小公子的奇怪行径。
“身上有伤?你可见着了?伤在何处?”
玄朗心里一紧,人就站起来了,何人伤了小楼?难怪昨日就见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甚正常。
“小公子不要人服侍,奴婢并未亲眼见到……”
仆妇回答得毫不迟疑:“屋子里有淡淡的血腥气,小公子让多备些干净的白棉布和剪刀……”
那屋子没住过别人,若不是小公子身上有伤,哪里来的血气?要干净的白棉布做什么?
仆妇不明白,但,除此外,总归没有别的解释。
“我过去看看!”
玄朗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多了分紧张,伸手从抽屉里上拿了一红一白两个古朴的小瓷瓶,三步并做两步,匆匆赶往荣娇所居的院子。
……
就在玄朗知道绿殳是丫鬟时,荣娇正在为自己收拾。
没敢进浴桶泡澡,拿着毛巾上下擦了一遍,腿间沾的血迹干涸了,擦了几遍才干净,换上了新的里衣,垫上自制的棉带子,洗了脸,拿青盐擦了牙,总算勉强透了口气。
这一番忙活,小腹更觉坠痛,身上又冒了一层虚汗。
穿好中衣,披上外袍,顾不上梳发,又急忙剪了几块棉布,飞针走线给自己粗缝了两三个用来更换的备用棉垫。
刚把做好的垫子卷成小团勉强硬塞进袖袋里,就听得外面传来轻而急促的脚步,玄朗熟悉的清浅嗓音中透着丝焦灼:“小楼,大哥进来了……”
不待荣娇反应,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玄朗清逸的身影如轻风般飘然而入,荣娇呆呆地望着他,脑袋傻傻的:
她之前明明是把门c上反锁了,大哥怎么进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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