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低头:“对,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只是担心你会做傻事。”
“无碍!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道歉。”
霍卿觉得这次交谈像是有什么横隔在两人中间,想來还是自己之前的话让叶寞有了误会,“叶寞,上次的话还沒有说完,今天既然來了,我也就把话都说开。其实,我……”。
突然,外面的战鼓剧烈的响起,打断了霍卿想要说的话。两人脸色一变,同时站起來往外跑去,外面烽火一片,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隐约听到“急报”二字。
“看來有意外发生,卿卿,你先去看看怎么回事,我进帐准备战服,快!”
霍卿沒有多言,立刻点头往大营门口跑去,一只手往怀里叹了叹,确定东西无虞才安心。
此时王简的作战大帐只有王简与他的副将袁朗,以及二皇子上官宗在,一行人甚至沒有时间追究霍卿直接掀开帐门进來的失礼。
一名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士兵正跪拜在地,“将军,特木尔带领着五万大军直冲我们营地而來,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特木尔的五万大军來了这儿,那霍将军对阵的五万人又是哪里來的?”王简脸色惨白,说话时呼吸都不稳,他沒想到事情竟然生了变。
“属下不清楚!但是五万蒙古兵一路疾驰,再不应对,对方就是直捣黄龙了。”
“你下去吧!”上官宗命來人退下,目前他是唯一一个沒有被惊惧到的人。
“王将军,暂时先不谈事情如何演变到现在,如今兵临城下,必须立刻做出部署。我们留守的一万兵马想要对付蒙古的五万人,胜算到底有多大?”
王简心里叫苦,沒想到特木尔给他來了这么一手,留守的一万士兵到底是什么状态他很清楚,这几年王家军和霍家军嫌隙也大,就连平时训练也都是分开的,他手下的兵在边关安逸惯了,战斗力不强,如果现在出战,怕是送羊入虎口啊。
“袁朗,距离边关最近的便是辽城,你火速安排人前去求援,只要援兵一到,两面夹击就有了胜算。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誓死抵抗了!”
“王将军!”上官宗怒喝道,“我非将非兵出身的都知道,现在霍将军在前方杀敌却杳无音讯,特木尔又突然前來叫阵,明显就是中了敌人的圈套,霍将军现在是生是死都不清楚。辽城距离这儿來回就要三天,我们现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你准备如何死守到救援前來?一旦这儿失手,敌人便可一路前驱夺取我大晋其它城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布置防守!”
王简此时心急如焚,战前他们确实做了两手准备,但是沒想到情况竟是如此糟糕,情况变化太快。之前布置的防守战术也只是以防不测只用,真正能抵抗多久根本无从得知。
营地的战鼓越來越急,甚至能听到隐隐的马蹄声,此刻的大帐内却是寂静无声。上官宗抽过侍卫身边的佩剑,喝道:“我大晋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失,城池一座都不能丢,如果王将军沒有以少胜多的计策,我上官宗就带头杀出去,誓死也要保卫我们的大晋的国土。”
“殿下莫急!今日我们已经做好了回防布置,城墙上安置的弓箭手都已经就位,第二批投石手也准备好了,万不得已之时,末将一定身先士卒带着将士们出去迎敌绞杀。”
“好!通知所有将士立刻准备应战!誓死也要讲这道门守住!”
“不行!这样的部署胜算不大,立刻改变作战策略。”霍卿站出來阻止,大家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所有的回防布置仔细地看过,破绽太多。
王简直皱眉头,“贤侄,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是早些找个藏身避难之处躲一躲吧。这儿的军事布置由我说了算,你多耽误一刻就会多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那王将军是否知道,你们如今的军事布置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合适用。如果继续按照这样的战术,一万将士将死无葬身之地,一旦我们这儿失守,就等于给蒙古人打开了通往大晋的大门,明白吗?”霍卿眼神如炬地盯着王简喝止道,强硬的话语从瘦弱的身躯发出來,一时惊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