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节操开玩笑。
薛瑞自认为是个有节操的人,所以并没对尚且年幼的的侍女做什么出格举动,他只不过是跟苏苏打闹了一小会,让她提前感受了一下做姨娘的乐趣。
玩闹过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
想起胡萦儿的事,薛瑞又犯起愁来,问侍女道:“苏苏,你说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娘答应胡萦儿嫁到咱们家来?”
苏苏神情恍惚,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疯狂中回过神来,直到薛瑞重新问了一次,她才偏头看着少爷,若有所思道:“夫人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少爷想娶胡小姐,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薛瑞十分惊诧,忙转身看向自家丫鬟。
苏苏捂嘴笑道:“除非少爷能说服胡小姐做妾,这样夫人或许会答应。”
“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薛瑞没好气的说了句,伸手在被窝里乱捏一通,吓得苏苏赶紧跳下床。
苏苏捂着胸口,面红耳赤道:“少爷真是过分,明明是你让我说的,现在又来欺负我,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薛瑞瘪瘪嘴:“想做姨娘,不让少爷欺负怎么成,等你懂事了,说不定还会求着少爷我欺负,到时候,少爷可不止这么欺负了。”
“我又不是傻大姐,才不会求你欺负呢,哼!”
苏苏哪懂这等荤话,白了薛瑞一眼,就去端水来伺候他洗漱。
夜深人静,薛瑞洗漱完后,困意来袭,很快就睡了过去。
“少爷,快醒醒!”
睡梦中,薛瑞听到有人叫他,迷迷糊糊看了眼,外面天还没亮。
床边,苏苏一边梳头,一边伸手推他,弄得薛瑞有些起床气,一把拽住苏苏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打着哈欠道:“这么早吵醒我,罚你再陪我再睡一会。”
苏苏却用力挣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急道:“府里来了个官宦,说是要见你呢!”
“什么官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等等,你说谁来了?”薛瑞猛然坐起,惊呼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小翠来敲门,说是从郕王府来的宦官。”
“郕王府的太监,成敬?”
薛瑞不由皱眉,昨天在东安门外,他刚见了成敬和朱祁钰,这大半夜的郕王府太监找到胡府,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苏苏,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薛瑞来不及多想,在丫鬟的服侍下穿起了衣服。
“今天是廿九了。”
薛瑞回忆了一下,心里对郕王府宦官来意有了一些猜测。
穿戴好衣服,用脸帕抹了把脸,薛瑞就着急忙慌的朝正堂而去。
到垂花门口时,胡中正和薛元皓低声说着话。
见儿子过来,薛元皓不悦道:“你怎么才过来,都等你半天了,快随我们去见郕王府内使。”
现在才三更,天色昏暗,丫鬟小翠提着气死风灯在前面引路。
胡中年迈体衰,再加上深秋露重,行动多有不便,薛瑞上前扶着,并悄悄对二人道:“爹,师公,这宦官此来,十有八九是为郕王登基之事而来!”
闻言,胡中和薛元皓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从何处得知?”
“这不是明摆着么,这两天朝野都传遍了,朝臣们想拥立郕王做皇帝,估计奏疏都写好了,就等在今日朝会上推进此事!”
胡中师徒俩都不是笨蛋,在垂花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猜测这太监来肯定和郕王即位皇帝之事有关。
只是,这么大事郕王不去找于谦等大臣商议,反而来找他们几人,这是什么路数?
这个疑问,只有郕王府来的宦官才能解答。
三人忧心忡忡到了正堂,堂上正坐着一个面白无须,长相和善的年老宦官,正是昨日薛瑞刚见过的成敬。
成敬正在品茶,抬头见三人进来,便放下茶盏,起身笑着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保章正胡公吧,咱家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得见了。”
对郕王身边这位得宠宦官,胡中也拱拱手,客气道:“成公公登门,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呵呵。”
成敬笑了笑,看向旁边的薛元皓,见他和薛瑞有几分相似,立马猜出他的身份,又拱拱手:“想必这位就是保章正高徒吧,近日京中盛传你父子之壮举,就连王爷都不禁拍案叫好,实在是臣民之典范。”
“公公谬赞了,薛某一介白身,当不得什么典范。”
最近京中的传言,都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鬼,薛元皓心知肚明,现在被成敬这么捧着,让他脸上有点像是被火烧一般。
成敬却豪爽笑道:“你也不必自谦,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等过几日,你就能名正言顺了。”
如今郕王朱祁钰监国,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他拍板,成敬作为朱祁钰心腹,说出来的话自然十分可信。
三人听出画外音,都十分高兴。
薛元皓忙拱手道:“那就借公公吉言了。”
客套过后,成敬看向薛瑞,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站着说话不是待客之道,胡中便伸手道:“公公请上座。”
成敬深夜来访,自然不是来唠家常的,请成敬坐下后,胡中走到门口,对门外伺候的下人道:“你们都离远些,没有我的吩咐,不得靠近正堂。”
打发了下人,胡中才和弟子徒孙落座,等待成敬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