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來吧,我要去包扎伤口了。”阿曼踢了巴斯顿一脚,折身要走,腿却被巴斯顿紧紧抱住,她回头,奇怪地看他:“还要怎样?”
“让我给你包扎!”
“只是小伤……”
“我來!”
看着巴斯顿异常坚决的表情,联想到刚刚他又被自己狠狠地挫败了,阿曼只好答应:“如果你继续抱着我的腿,血只会流更多。”
巴斯顿迅速走出藏书室,去拿包扎的用品。阿曼按着伤口,她看到一张亚历克斯的魔法相片已经被揉地皱皱巴巴,许多书也被撕碎,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想而知,当巴斯顿听到阿曼对和田千足说的话时该是多么震惊和痛苦。
很快,巴斯顿就回來了,手里抱着纱布和红酒。
阿曼想到克莱尔关于红酒消毒的说法,便拿起红酒喝了起來,而后远远地丢到一边,看着巴斯顿。
“你……不是喜欢拿红酒消毒吗?”
“沒有一直固定的喜欢。什么都会变化。”
“那……”巴斯顿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医用消毒水,“可以吗?”
阿曼点点头。那是人类生产的东西,红酒也一样,仔细想想,似乎沒什么不一样。
阿曼掀起衣服,伤口并不大,这是因为她及时消融了一部分刀锋,巴斯顿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伤口,缠好纱布,本來到此为止了,但他仍然沒有放下阿曼的衣服,而是轻轻抚摸着伤口,嘴里念念有词。
“你在做什么?”阿曼奇怪地问。
“古人类驱除疾病痛苦的咒语。”说完,巴斯顿郑重地低头,在纱布上留下自己炽热的吻。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阿曼心惊胆战,“还有这一个步骤吗?”
“嗯。”巴斯顿很严肃地回答,然而,阿曼却捕捉到了他的一个躲闪的眼神。
“以前怎么沒见你用过?”
“这个……”
“根本沒有那个咒语对不对?”
“有是有,但是……”
“巴斯顿,这是伤口,你居然想占伤口的便宜。”
“不然有更好的选择吗?”
“你说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对那个伤口说‘你要尽快好起來哦’,要记得……”
“记得什么?”
巴斯顿脸红了,阿曼顿时火冒三丈:“记得什么?”
“我是它的戴迪(daddy),我会对它负责的。”
“巴斯顿!”阿曼扬起拳头,巴斯顿肩膀一颤,赶紧抱紧脑袋,“我错了!”
不行,克莱尔在睡觉,绝对不能发火。阿曼只好给巴斯顿扔了个白眼,气哼哼地揉着太阳穴,偶然看见巴斯顿拉开眼缝居然又在瞄着她的伤口……不,是因为掀起衣服而裸露在外的腰……
“想不想看到更多?”她轻声问,语气柔和。
“恩恩。”巴斯顿忙点头。
“我把衣服脱了?”
巴斯顿兴奋地耳尖都红了,头点地跟打字机似的,喉咙里上翻下滚……
阿曼沒有脱衣服,而是开始脱靴子了,等她活动脚趾的时候巴斯顿赶紧猴子似的退开几步远,转移了话題:“那么,克莱尔会怎样?我是说,她到底怎么了?”
阿曼轻叹口气,“她还是我们的克莱尔,但我敢确定,约翰尼,或者幕后神秘的m先生一定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事,克莱尔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我们,却会要了我们的命。”
“天啊,‘我们’……包括我吗?”
阿曼瞪着眼:开玩笑地问:“你该不会想甩下我们自己去逃活路吧?”
“别以为你能获得我原谅,你不拿我当家人这一点我永远记得。”
“我沒准备让你原谅什么,”阿曼纠正:“理论上,‘我们’只有拉芙莱斯。”
巴斯顿点点头,“既然会要了我们,不,你们的命,小曼,你还不打算让克莱尔知道事情的利害吗?”
“不,她承受不起。”
“她还沒承受……”
“她不该承受!”
两个人差点又吵起來,巴斯顿只得妥协。“好吧,你赢了,这个问題你从來都沒输过,,尽管是错误的。”
“其次,我认定,现在直接威胁‘拉芙莱斯’的,不是维克多·惠勒,也不是艾比盖尔·拉芙莱斯,是站在约翰尼和和田千足后面的m先生,是对克莱尔下手的那个人。他既要舍利,同时也要我和克莱尔。”
“这真是一个荒唐的笑话,如果他要舍利,就不会把克莱尔还回來。”
“你不觉得这正是可怕的地方吗?”
“约翰尼只是一个为赚钱的易形兽,和田千足是一个來自东方的小女孩,她本可以在相对平静的东方生存,为什么要掺和进魔族的世界呢?”
“她的身份是驱虫人,巴斯顿,你好好回忆一下自己介绍过的内容,她是怎样成为一个驱虫人的?”
怀着怨念死去的父母,极其残忍的训虫方式,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只有一种可能,巴斯顿脱口而出:“对,沒错,她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