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知道亚历克斯是怎么想的,只要近不了身,以她的能力就无法冰冻他。
阿曼可不想这场搏斗持续太长时间,瞅中亚历克斯的长剑挥來的片刻,她避开锋芒,对准那家伙的手腕一脚踢了过去,亚历克斯手臂吃痛,剑像条受惊的蛇飞窜出去,在空中飞了几个跟斗,落地了,正巧插入一个刚准备爬起來的受伤矮人的胸膛!阿曼趁势再向亚历克斯踢过去。
她一米八多的个头可不是摆设,一条腿就比亚历克斯的身高要长很多,轻而易举就踢中这个家伙的下巴,亚历克斯哀嚎一声向后飞去,倒在地上,他赶紧爬起來,踉踉跄跄地甩甩头,好让自己意识清醒些。
哪知阿曼的冰刀却迎着脊背而來。
阿曼用了亚历克斯使用过的伎俩,厚重的刀背重重地落在他的脊背上,亚历克斯猛地吐出口血,翻过身來,阿曼顺理成章地扼住他的脖子。
“你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和即将杀死你的人交谈,嗯?这个姿势怎么样?”阿曼问,虽然是问,可她冰冷的脸上沒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亚历克斯的脸涨得通红,阿曼掐着他的脖子提起他來,大刀消融,她就用那只手掐着他的脚脖子,背部向下,膝盖猛地踢向他的背部。亚历克斯吐出一口浓血,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拉芙莱斯的贱人!”
“阿曼,做得好,折磨他!杀死他!”克莱尔充满了干劲,阿曼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克莱尔,只是幻觉,但她仍然无法抵挡从克莱尔身上传來的好似催眠般的不断要求。
“小曼够了!”呕吐地差不多的巴斯顿抬头喊道,可阿曼一直压抑的怒气好不容易得到发泄,此刻正折磨地兴起,怎么可能“够了”?
“还是这种姿势?”话落,亚历克斯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塞进了一嘴的灰烬。
“狗杂种!你这个**!”
“小曼,小曼,够了!”巴斯顿尽力向她跑來,阿曼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亚历克斯的右手,她用力把那只躲躲藏藏的手扯到后背,一只膝盖全力压上去,摸到大腿上克莱尔亲手缝制的兔皮匕首鞘,抽出匕首,对准戴着王戒的无名指砍了下去:“克莱尔一定会喜欢你这样的姿势!”
“小曼,,”
已经太迟了,随着亚历克斯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叫,血光迸出,他的指头已经彻底脱离开自己的身体,“阿曼,,”他龇牙咧嘴的叫声震慑耳膜。
“王戒吗?舍利吗?拉芙莱斯的能量吗?你还想要什么!”
“我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得等你爬起來再说,你能不能再爬一段?”阿曼说着,揪着亚历克斯的头发站了起來,对准地面狠狠地甩了下去,她就像擎着一只野兔,左甩右甩,丝毫不在乎亚历克斯七窍流血,这么下去他会毙命,,当初和田千足带过來的那只灰色的野兔就沒能撑过几下,随后它便被阿曼剥了皮,剖膛刮肚,砍成了好几块。
“小曼,够了,够了!”
巴斯顿刚跑到阿曼身边,就被她一拳头重重地砸了回去,他鼻子里冒着血,脑袋晕晕乎乎几乎站不起來。阿曼再次把亚历克斯按到地上,“接下來,就该碎尸万段了!”
“你敢!我可是克鲁克王国的国王!”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着,匕首带着风向亚历克斯的手砍去。
然而,阿曼的胳膊被触碰到,她猛地划过去一刀,刀刃上带出些血,而后她才看清那是巴斯顿。
巴斯顿的眼睛里有震惊和恐惧,那种恐惧并不是他们平时吵吵闹闹时会出现的,震惊也不是,它们看起來更真实,更深刻……阿曼野兽般地向他低吼,全身的肌肉膨胀地令她难受,血液沸腾。
面前,又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阿曼·拉芙莱斯”,她就站在巴斯顿的身后,眼神魅惑,说话的语气极其挑衅:“你喜欢这种感觉对吧?你的力量从哪里來?原始的欲望全部被释放,你想撕裂一切,主宰一切,你本來就是野蛮人,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披上层毫无用处的枷锁呢!”
说着,她走到亚历克斯身边,轻轻一笑,躺了上去,阿曼看不到亚历克斯了,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脸。
“你想看到血,看到白色和红色混合的脂肪烂肉,你喜欢整个战场只有你站立的荣耀,不要再装了阿曼,你不属于平静的生活,想要活得安全、高傲、自由,就要去杀光那些让你活得不安全、不高傲、不自由的人啊!”
不、不行,你在撒谎,我不喜欢打打杀杀,你错了,我只要找到一块与世无争、沒有纷扰的土地,只要能和克莱尔平平静静地生活就足够了……我不在乎什么荣耀……阿曼心里默默地反驳着,可是她越來越觉得自己的反驳沒有了力量,,沒错!她不想再过什么平静的生活,每天吃饱喝足地过日子,就像一条寄生虫!她喜欢把自己的影像倒影在敌人涣散的、沒有生机的瞳孔中,做他们最后的死亡魅影,她喜欢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踩着敌人的尸体、身上带着伤走出战场,,她喜欢!
阿曼嘴唇哆嗦着,嗅着现在飘散的浓重血腥味,她能回想起巴赫蒙的盛况,历历在目,她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战斗的机会她决然不会再次斗胜,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正因为无法斗胜,才想拼命地去战斗,战斗的激情便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