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的唐城以一个狼狈到了极点的姿势扑倒在地上,借助一匹马的尸体作为自己的掩护,趁势把左手的驳壳枪平端了起来。“哒哒哒哒哒哒”唐城左手的驳壳枪一个连发把子弹射向剩下还未倒下的四匹马,然后丢下左手已经打空子弹的驳壳枪反手抽出腰间的刺刀。只有杀死敌人才能抱住自己的性命,这是谢波和刘山羊反复交代唐城的话,在这一刻,唐城根本无暇顾及留下那些马匹的性命,他关注的是杀死敌人让自己活下去。
不到十几米的距离,从驳壳枪枪膛里散射出去的子弹呈无序状飞射过去,剩下的四匹马身上不同数量的溅出团状的血雾,不管它们的骑手如何的控制,两匹受伤的马还是嘶鸣着带着它们的骑手冲出大道奔向周围的野地里。“啪啪啪”唐城右手的驳壳枪不住的朝着那些还活着的骑手们开火,此时已经两眼充血的唐城无暇理会其他的事情,在他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些掉下马背的骑手们,他要加快杀死他们结束战斗。
被从马背上跑下来的骑手还未从头晕眼花中清醒过来,豹子一样的唐城就已经冲到了他们眼前,用手中的驳壳枪尽情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几乎就是把枪口顶在骑手们的身体在开枪射击,在满地的马匹和尸体中闪转腾挪的唐城此时更像是一个顶级的舞者,只有不时迸发的枪火和喷溅出的血雾提醒大家这里是战场而非表演。
“这小子真是长大了啊”远远望着唐城的背影,马车后面的刘山羊暗自惊叹着,同时也暗叹谢波看人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个唐城天生就是块当兵的材料。“噗噗”随后跟进的那俩川军士兵也冲进了满地血污的战场,不去理会那些死了和未死的马匹,他们的目标是被唐城用枪打过的骑手,不管死了还是没死的,他们都是一样的对待,用刺刀扎他们的要害以绝后患。
“左边的敌人上来了,准备开火。”几乎所有的川军都在望着唐城的背影,只有刘山羊在一直留意可能会从左翼出现的敌人。第一个脑袋从左翼野地里冒出来的时候,刘山羊终于大喊着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并用子弹把那出现在左翼野地里的家伙放倒在野地里。这伙土匪的数量本就不多,而且他们还把主要的力量都布置成了骑兵,可现在除了两名骑手被受伤的惊马带去野地里幸免于难之外,剩下的骑手和马匹全都被唐城乱枪打成了血葫芦。
埋伏在大道左翼的土匪见势不妙就像逃离此地,可惜刘山羊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步枪那远超短枪的射程便是土匪们的短板,本想借助马队的冲击先冲乱对方的防御,然后趁势集中所有的人手杀出去混战,可惜土匪们的精心布置被唐城的强悍全数击破,本想伏击刘山羊的他们此刻反倒成了被对方击杀的目标。
枪声由密渐稀,刘山羊带着蹲伏在马车后的川军士兵趴伏在道边,向狩猎一样逐个击杀那些转身奔逃的土匪,从30米逃出100米需要十几秒时间,而这十几秒足够一个经历过战阵的老兵射出三发子弹。如果是放在平时,别说是十几秒就是跑上十几分钟也不算累,可是现在不同,在土匪们的身后赫然趴伏着十几个端着步枪的正规军士兵,20多个埋伏在大道左翼的土匪还未奔出步枪的射程之外,就已经被刘山羊他们放到了大半。
“不打了,不打了,爷爷们,我们投降了。”几个脑子转的快的土匪放弃了继续奔逃,直接跪在野地里扔掉武器高举着双手,露出一副任凭宰割的摸样等待对方的发落。枪声停止,这伙想要劫财偷袭的土匪只剩下几个跪在野地里瑟瑟发抖的家伙,剩下的全都成了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或是不住抽搐身体的垂死者,准备得当的刘山羊一方大获全胜。
“去两个人把他们带过来,老子要问话,苗头不对就开枪。”遇上土匪不是什么好事,可刘山羊总是觉得这伙土匪来的太过奇怪,在他心里有个疑问,刘山羊希望能从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土匪口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