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上的绳子全都取了下来,绳子不够长就把大家的腰带和绑腿也加上,好歹是凑出了两根百米长的绳索。渡船再回来的时候两端已经拴好了绳索,一声长喝,对岸的几十个士兵奋力拉扯,原本速度不算快的渡船箭也似的朝着对岸驶去。等对岸的士兵卸下渡船上的箱子,河岸这边的老东北等人再用力拖拽,空船再次箭一般驶回河岸这边,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明显比刚才要快了不少。
“可惜咱们只有两条船,而且绳索也不凑手,否则这会早就全都过河了。”运送物资的速度快了起来,老东北趁机凑过去小声劝解着,唐城脸上的担忧看着也渐渐散去。过河的不止是物资,还有那些会水的士兵,前期过河的士兵已经在河堤上架设了机枪,如果有日军追来,这些河堤上的机枪便是唐城他们的护身符。
“石头,你们几个也过河去,对岸的大车肯定不够用,你们先用大车把弄过河的东西往远了运。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万一有日军追过来,这些物资太过靠近河岸也是个麻烦,搬的越远才会越安全。”说话的功夫,唐城已经攀爬上了一辆卡车的车顶,用手中的望远镜极目远眺着,虽说还没有日军追来的征兆,但唐城还是把刘石头和谭飞他们撵过了河。
老东北自是不相信唐城的什么狗屁预感,但他却知道唐城不会没事找事,“老六,你带上两挺机枪和6个人去北边守着公路,只要有不对付的人出现,直接给老子开火扫他们。”老东北带着几个打过机枪的老兵把卡车上卸下来的那些机枪拆开,匆匆擦去枪油之后,便抱着机枪带着弹药上了公路。
所有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现在的唐城唯有暗自祷告,祷告日军追来的速度慢一些,这些物资对他对暂编团都很重要,万万不能在这里失了手。唐城也没说过自己的预感百试百灵,可他这次的预感的确是很准,满载武器弹药的卡车刚刚开到渡口,从白槎镇出发的佐藤中队便已经赶到了白家村,
白家村是离开白槎镇一路向北的第一个村子,路过这里的佐藤中队自然会停下来打问一趟。根本没有等着白家父子在中队长佐藤泾川面前说走了嘴,佐藤泾川手下的斥候就已经在村子里发现了血迹。一些有经验的斥候仅靠着嗅觉就能发现异常,村子里掩埋尸体时留下的血迹就这样被佐藤中队的斥候发现,眼见着走投无路的白守义唯有再次投向日军,把唐城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给了佐藤泾川。
“白桑,我可以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你要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还想活命,还想你的家人活命,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不止是你和你的家人会死,你们整个白家村的人都会死。”面带不屑的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中国人,佐藤泾川凑近白守义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家人的性命,白守义不得不点头答应会按照佐藤泾川的交代去做,至于那些村民则不会在他的考虑之内。手无寸铁的白守义和他手下那十几个侦缉队员被再次武装起来,自行车是没有的,可村子里的骡马却被白守义找出来不少,已经顾不上那许多的白守义带着手下的侦缉队们骑着骡马沿着公路向北疾行而去。
“长官,我们真的要放过这个姓白的支那人?如果不是他的缘故,青口少佐他们也不会被那股支那军的小部队偷袭。”佐藤泾川手下的一个少尉有些看不明白自家中队长的举动。刚才是白守义亲口说出青口少佐的玉碎和他有关,可为什么自己的中队长不但没有砍下白守义的脑袋,而且还给他们配备了枪械放他们离开?
“次郎,不要着急,这股支那军一定会被我们歼灭的。白守义一直都没能确定这支过河的支那部队有多少人,他们敢大摇大摆的冒充帝人混进白槎镇骗走三车军火,就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部队。咱们紧紧的跟着白守义,等白守义和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便是咱们围歼那股支那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