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追击而来的日本兵被骰子一阵乱枪击杀了至少半数,剩下的几个日本兵刚靠近唐城他们百米之内,就被蛮牛的轻机枪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哒哒哒 哒哒哒”在蛮牛不计弹药消耗的扫射下,那几个日本兵趴伏着的地方比别处齐齐矮了一大截,草枝和泥土在弹雨的侵袭吓纷纷崩起折断,被机枪火力死死压制的日本兵只能蜷缩身体祈求自己不要给子弹击中。
奔到缓坡下的唐城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伸手摸出半包已经变的皱皱巴巴的香烟扔给那些溃兵,唐城摸出一卷纱布递给岩龙,让对方给自己包扎下巴上的伤口。唐城下巴上的伤口仍然肆无忌惮的流着血,军装的整个前襟早已经湿热=红一片。唐城让岩龙为自己做个简易包扎,至少要暂时把血止住得小些,要不然只是流血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其实唐城下巴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被子弹擦伤了下巴,子弹由下巴的下方斜射过唐城的下巴擦了一个槽形的伤口。这样的伤势原本并不算严重,只是唐城不停的剧烈运动,再加上他的下巴和衣领不时的摩擦,才会使得鲜血流个不停。岩龙不是穆连山也不是军医,包扎伤口的手法自然算不上熟练,好在唐城并不计较岩龙用纱布把自己的脑袋裹的很是怪异。
没顾上和那些溃兵们说话,唐城已经拎着自己的驳壳枪半蹲着目视前方,不知什么时候,枪声已经停了。突然间没了枪声,周围显得静悄悄的,唐城拎着驳壳枪慢慢向前挪动了几步蹲了下来,侧耳听了一阵回身向凸起上望去。凸起上的骰子跟唐城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侯三带着谭飞和马大壮从缓坡上下来冲到了唐城身边,“三哥,你带着大壮走左边,我和眼镜都右边。”
在那些国军溃兵不解的眼神中,唐城四人分成两拨,猫腰向着刚才发生过交火的草丛摸去。战斗结束给尸体补刀,这是唐城他们的老习惯,不过这会唐城操心的不是那些死了或是没死的日本兵,而是那架差点炸死自己和岩龙的掷弹筒。唐城他们原本有一架掷弹筒,可在离开曼德勒之后初次遭遇日军的时候,被遗落在了丛林里,所以唐城迫切的需要一架掷弹筒担任辅助的远处火力。
唐城四人走的很小心,而且每移动几步就会停下留意周围的动静,只有确定安全无误之后,他们才会重新移动。“哒哒哒”侯三手中的冲锋枪突然打响,一个从草丛中挣扎站起的日本兵仰面倒下,“是手雷”侯三和马大壮惊叫着向旁边躲避,走在另一侧的唐城和谭飞也原地趴伏下来。
“轰”从那日本兵手中滚落的手雷爆开,随着爆炸被高高崩起的不只是泥土和草枝,还有刚才那日本兵的一只手臂。“没事了,没事了。”很是小心的搜索过那具尸体边的草丛,侯三对着唐城和骰子他们两个方向依次打出了安全的手势。唐城他们的小心谨慎在那些国军溃兵的眼中,显得有些惜命和胆小,可骰子他们却不是这样看,只要能保住性命,他们才不在乎用什么样的姿势和动作去清理战场上的残敌。
“走了,都下去吧,下面已经确认都安全了。”终于收到了侯三发回的信号,一直趴伏在凸起上的骰子起身站起,招呼过赵亮他们,骰子背着自己的狙击步枪第一个从缓坡上冲了下去。打扫战场是个细致活,尤其唐城每每需要日军尸体上那些带着日文的纸张或是地图,这就使得打扫战场的人不能出现任何的疏漏,少了地图或是日军的文件,对唐城而言都会是一种损失。
见唐城他们开始打扫战场,已经休息一阵缓过气来的那些国军溃兵奔向起身帮忙,可见到唐城他们各司其职干的很是顺溜,好像自己这些人也插不上手,已经起身站起的这十几个国军溃兵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为首的老兵更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唐城看,如此年龄的军官怕是他从军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年轻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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