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陆一个激灵，方向盘都打歪了，车子险些与相邻车道的车辆相撞。他迅速收敛自己的想法，镇静下来，从后视镜里盯着c。
刚与她接触时，他只觉得她能传音，可现在她是在读取他的想法！
“好好开车，别吵醒孩子。你应该知道，异能提升绝大部分靠大脑刺激。你旁边这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你觉得他凭什么这么强？你在想一个火系异能者？那你觉得灭口需要把人烧的灰都不剩？干掉一个异能者需要活取核心？”c的声音源源不断在张陆心底响起。
张陆已经顾不上惊异为何如此。c在暗示他，萧寒也好，张琰也罢，心理远远谈不上健康。张陆自己也明白，川岸佳、萧寒两个人抱团取暖是一回事，作为武器是一回事，但若是自己有一天离他们而去，现在的蜂巢里还真的未必有人能引导他们两个。
他正思索间，c突然开口了：“这些种子，当然能让流民们安定下来。至于将来会不会再爆发波及整个大陆的冲突，就要看以后双方如何相处了。比如先把流民当个人看？”
“那你要先考虑，那些部落之间能不能把对方当人。”张陆毫不示弱。
本来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张陆忽然觉得心中异样，不自觉地加大了油门。
“加速，下一个路口右转。过三个街区之后左转上江桥。”c开始指挥路线。张陆驾车逐渐提速，脱离了车团，按照c的路线行驶。
“你发现什么了？”张陆隐隐觉得，c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而自己也并非一时心慌，他们确实被盯上了。
“嗯，是有人跟踪。你现在再看。”
果然，透过后视镜张陆看到车子刚刚右转就有辆车跟着变道跟了过来。似乎是自知暴露，跟了两个路口之后，这辆车就再次右转消失了。
“过了这个街口，前面就只能按你说的左转了。左转之后是静河三桥，再没有分叉路。看起来后面这辆车知道暴露了，只是为了确认我们下一步方向才跟到现在。你进城有多少人知道？”
“我怎么觉得，是张远想给他儿子找了个好保姆呢？”c从后座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张陆。
不一会车子便来到路口，张陆左转之后不断用余光扫视着后视镜。虽然他没看到，但他知道对方已经已经跟上来了。
“后方十个车身，那辆黑色轿车。”c仍然在后座舒服地坐着，并未见她回过头观察：“如果是找你的，你要怎么做？”
“找我？”如果真的如c所说，只有这一辆车的话，除非车上全部是异能者，或者都是跟川岸佳水平差不多的义体人，不然萧寒在场，张陆自信这车上的人留不住自己。
看看前面逐渐稀疏的车流，张陆心里有了主意。他降下萧寒一侧玻璃，一阵寒气顺着车窗飘出车外。静河蒸腾的水汽遇冷，很快车后就起了一阵水雾。
从外面看去，他们这辆车尾似乎在喷着白烟，遮挡了整条车道的视线。跟在张陆后面的车辆纷纷避让。他小心控制着方向，终于让自己和对方留在同一车道上，中间也再没有其他车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