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张陆一惊，c的能力居然是可以习得、训练的能力。而且听上去c这种人还有不止一个。那么方舟生物的交易对象，更加不可能是什么流民部落，只能是c和她代表的第四方。
“如你猜测，我这种人虽然少，但还是有少数几个支脉存在。我们并非断脊山脉的三大部落中的任意一个。这笔交易另外还有条件，每年一百公斤晶石，换取方舟的支持。”
“难怪……你们不怕方舟生物直接吞并你们？”张陆记起，川岸佳的刀柄里就有指甲大小的一块晶石。针对异能者的抑制器，就是靠着它发生作用。但蜂巢与研究院的资料库里对晶石产地及开采语焉不详。
“晶石可不是探矿、开采出来的，攻击我们反而会失去资源。而接下来，等到某个时间，你们要护送我支付一公斤的头款。不会太久，可能在一周以内完成。”
“她拿我们当傻子？”扶手椅上，张陆眯着眼看着c
“某势力的代表，为什么住在我一个小队长家？双方的交易不是一公斤晶石能左右的。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沙发上，张陆没理会另一个自己，而是看向她
“如果单单交易晶石，我根本不需要进城，我们完全可以在寒鸦要塞附近完成交易，那样安全的多。如之前所说，这个冬天我们与三大部落一战不可避免。同样，三大部落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尽可能削弱我们或者方舟生物。而我有值得他们杀杀看的价值。暮狼、薄雾林你已经见过了，他们不会放弃的。另外一支冰湖部落很可能也有人躲在暗处。所以，我将和你们一起，在方舟城这个你们的主场，消灭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此，这个冬季我们将减轻不少压力。”
“你和晶石就是诱饵。敌人还有可能存在的冰湖部落？”
“对。”
“那个小姑娘你看过了么？”
“我看过了，我还看了她的梦。荆棘百合的确与我们有联系。对，我们在吸引一些部落北上汇合。他们没能成功。”
张陆明白了，像荆棘百合这样的部落也许战斗力不强，但他们敢响应c他们。那一刻三大部落必须剿灭他们，给所有潜在的反对者树立一个榜样。
荆棘百合里至少有几十名卢尔人，像艾拉这种稍作投资即可卖个好价钱的，怎么可能轮到一支落魄的猎人小队。他们就是要把有价值的糟蹋给所有人看，看到他们的所谓决心。
自己与c接头之前，张远并没有说明自己可能遇到的情况，而且他还从自己身边调走了川岸佳。这是怕对方不上钩么？会不会把罗长风引来？
送走了c，睁开眼的张陆，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并无戒指。指节上一阵麻痒，张陆心念一动，c的声音再次从心底响起：“事成之后，另有回报。”
“我怎么联系你？”
“集中注意力想我就行了。”
“你真叫c？”
“你认为c指向我，我即是c。”
卧室里，离开张陆意识世界的c却是汗流浃背。张陆的意识世界一开始一直在排斥她，那阵阵的敌意让她芒刺在背，精神无时无刻不在受着针刺一样的痛感。直到张陆的迷宫建成，她才得以喘息。当她把计划，或者说大部分计划告诉张陆时，那股压力才放过她，最终把她礼送出境。直到最后，她都仿佛在壁炉里看到，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同样是张陆的眼睛，但更加的冷漠无情。
c拿起旁边的外套，摸出一枚银币。握在手里感受着银币传来的温热，她如同呓语：“老师，我已经和目标接触。有点麻烦，他分裂成了两个意识体。他的力量，强大但没有被任何一个意识体吸收……好，暂不通知方舟生物……是的，我会继续观察，关键时刻我会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