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修行本无门无派,因此在修炼法术时,自然也是随心所欲,全凭自己感悟。
上次南苑门外,他以遁术面对陆炳二人时,便是口出咒语,随即被人击破。后来他便想到,遁术本是用来逃命的,若这般口诵咒语,岂不是明着告诉对方自己要逃?就算是以后能够默咒,也是非常容易被人看破。
双军对战,关键便在于能不能出其不意。因此梅清灵机一动,便想到能不能口诵其他咒语,误导迷惑其人,而心中默念遁术之诀,乘机遁离?
若是名门正派中弟子,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何况就算是想练,也无从练起。梅清自己心中既无约束,偏偏向来心分二用之术也不觉得是什么难事,因此想到便做,自己就这般练了起来。
最开始时自然极难,口与心要分开,比起左右手分用可是难多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梅清试着以存思之法,事先将遁法之诀暗备于心中,口中念其他咒语时,心念一动,遁法便可发出。
有了这样的防身之技,梅清自己心喜。===没想到练成不久,今夜就派上了用场,救了梅清一命。
刚才梅清一看郑久眼神,就暗中留了心,早早将土遁之术预备停当。待见长蛇下击之时,口中做势欲施禁术,其实心中触动土遁之诀,胸前令牌发动,立时便遁出院外。直到见郑久被不三不四兄弟击杀,这才施施然回到院中。
赵大有等三人见梅清安然无恙。心中都颇为高兴。尤其赵大有。更是表现得欣喜异常,连声称赞梅清术力高强,真乃神人也。姚定国、周昌虽然不齿赵大有这般马屁滚滚,但刚才梅清这一下子确实甚是玄妙,但二人都学不来赵大有的口才,只得暗暗鄙视罢了。
“小娃娃确实不错”,孙不三摆出一幅前辈高人的姿态道:“这一遁法确有可观之处。不过既然咱们兄弟出手。哪里还会有差池,你也不必害怕。”
“罪过罪过,大哥你又错了,刚才若不是小施主道术不凡,只怕已经伤在了那道人手下,大哥你还在钵里躲着……”孙不四苦着声音还没说完。已经被暴跳如雷地孙不三打断道:“胡说八道!我那是在钵里躲着么?我明明是以退为进。示敌以弱,然后一击必杀……”
他兄弟这里又自纠缠不清,梅清只好摇头苦笑,对身后三人道:“现下大局已定。咱们这便清理一下……咦,那穿白衣服地家伙呢?”
众人俱都一惊,举目观看,果然刚才倒在一旁地那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却是做怪”,孙不三眼睛瞪得宛如天上明月:“老夫才来时,便以符禁了这小院子,难道那家伙破了老夫的禁术?”说着神念一探。又皱眉道:“禁术并未破坏。这……”
梅清也道:“适才我施那遁术时,也探到前辈禁术紧锁此间。他绝对逃不出去,或是藏在了哪里,咱们且搜上一搜。”
“跑了?怎么跑的?”六爷斜眼看着梅清道:“难不成那家伙受了重伤还有什么保命的本事没有用不成?”
“属下开始也这么想,但孙不三前辈道,以那家伙的修为,更兼身受重伤,能突出五符禁锁的可能不大。”梅清有些丧气地道。
六爷脸色也沉重下来道:“孙不三那家伙虽然说话不太着调,但一般本事可不是吹的。他说那小子出不去,十有八九就是出不去地。除非……”
梅清道:“除非什么?”
六爷冷哼了一声:“除非有人一直跟着你们,然后乘乱破开禁制,带走了那家伙。”
“这怎么可能?”梅清有些不信地道:“孙不三前辈禁制一无所损,而且他也没有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