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往古滇赶來的东阳堇辰等人却还不知晓这个消息,赶着车朝着古滇西山前去。
马车上,虚谷子看着又咳血的东阳堇辰担忧的说:“师弟,你这样不行。师兄为你扎扎针。”对外面赶车的凤无极说:“凤小子,驾车慢些儿!”
“主上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啥时候舒服过!!!”虚谷子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沒事,继续赶路吧。”东阳堇辰觉得要是这次错过,下次见她不知道是何时了。
殊不知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人力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东阳堇辰轻轻顺了下气,轻轻掀开窗幔看着外面的风景,太阳的光线好刺眼。东阳堇辰有些受不住光线的刺眼,放下了拉开的窗幔。
外面明明是太阳,可是东阳堇辰却觉得有些冷,将盖在腿上的毛裘拉了拉,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虚谷子见状为东阳堇辰披上了披风,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师兄当得太失败了!
此时水霖沫和墨冽已经准备好了,从西山上來到了西山下的小道,墨冽看着水霖沫,“你真的要找回那些你认为失去的记忆吗?如果找回那段记忆却不是你想要的记忆呢,那时候你有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題水霖沫何尝沒有想过,她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这段记忆里面应该有不想让她知晓的事情,那些事情到底又是什么?不管为了什么,她也要找回那段水霖沫本身存在的记忆。
“我想得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必须搞清楚,否则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
“好,那我们出发吧!”
墨冽不知道从哪儿找來的两匹马,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水霖沫,说:“骑马比马车快,你不介意吧!”
水霖沫翻身上马,骑在马上看着墨冽,“走吧!”一夹马肚水霖沫扬长而去!
墨冽看着骑在马上的水霖沫,嘴角微微一笑,这样自信昂扬的你,才有那年见过的紫衣姑娘的风范之一!
他也想看看紫衣姑娘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也想知道恢复了记忆的紫衣姑娘到底会和现在有多大的变化。
水霖沫骑着马在前面,墨冽很快就赶上了。墨冽戏言:“如果真赛马,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水霖沫挑眉一笑:“试试不就知晓了?”
一夹马肚一骑绝尘而去。
其实墨冽只是喜欢那个时候水霖沫自信而张扬的表情,就好像这些事都不在话下是一样的,那种自信昂扬让墨冽很是想看。
水霖沫走远了一段距离,沒看见墨冽的身影。拉住缰绳扭头看着后面的墨冽:“喂,你不是说要赛马吗?怎么又不走了?”
“哦,來了!”墨冽看着水霖沫,笑着招了招手,夹紧马肚,朝着水霖沫走去。
而这个时候的北燕
水彦自从沒能将水霖沫带回北燕,一直都有些低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自己很失败,连自家妹妹都带不回家,似乎他和小妹的关系愈走愈远。
水仲天走过水彦书房的时候,下意识叹了口气,这才迈步走进水彦书房。
此时水彦正在看着奏折,本來就对奏折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的水彦,此时却也不得不接手这些事情。
他的血液注定了和北燕皇室脱不了干系,尽管此刻还是不能原谅他,但是血液干系却拖离不了。
人生在世孰能无错,他亲手杀了母亲,却内疚了这么多年,的确不值得原谅,但是每每看见那个转身离去的落寞身影时,水彦总是冲动的想喊他一声爹,可是这声爹却喊不出口。
和慕容宇轩相见之后,几个月过去了,尽管每日都能看见他,但是他们之间连一般的君臣之情都不存在。顶多水彦见到他看一眼,若有朝政上的事,将自己拟定的意见建议写好了呈上去给他。
两人之间并沒有过多的交流。水仲天自然是知道这对父子的心结,同样的他对慕容宇轩之间的隔阂也还是有的。
那年曦儿死的时候告诉他,让他不要让孩子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这么多年來他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沒想到最后这孩子却自己來了北燕自己得知了这件事……
或许冥冥之中就是要让彦儿知晓这件事,毕竟他是北燕皇室唯一一个皇子……
尽管曦儿去世时嘱咐过不让彦儿知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现在他已经知晓的。
而且慕容宇轩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水仲天有些动容……
每日下朝后,都來东宫看望水彦,不管水彦理不理他,与不与他说话,慕容宇轩都会默默地看着水彦,在一旁陪伴水彦。
每日都如此,偶尔也会和水仲天聊聊天,每次聊天,水仲天都能从慕容宇轩的话语中感受到浓浓的无奈和感伤。
一个中年男人,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心爱的女人有个儿子,这种喜悦之情來的太快,但是当他还沒有感受到这份温情时。
却想起那年心爱之人正是死在自己之手,不管是受人蛊惑还是怎样,那一剑都是他刺向曦儿的。
而自己的儿子却因为知晓这件事,对他一直是冷淡态度,世间最悲伤之事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