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就是南宫禹?
水霖沫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完全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样一个在弥留之际还在呼喊纳兰水的男人,真的当年如此的无情负心吗?
看着他的泪水和抬起來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水霖沫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让南宫禹握住。
心灵一颤,那种感觉说不出來,只觉得整个人在握住他手那一刻,尽管他的手不那么的圆润,但是却有些温暖,一种直达心底的温暖。
“下,下面……”床上的南宫禹喘着气,一只手艰难的指着。
什么东西!水霖沫心里嘀咕。但还是伸手按照他指的位置将下面的东西拿了出來。
皮纸包裹得很严实,撕开皮纸,里面是明晃晃的丝绸又裹了一层。水霖沫皱眉,这到底会是什么,裹得如此的严实。
“水儿……那些……那些东西……给……给孩子……”斜着眼睛尽量的想要去看水霖沫,但是却沒有力气转头。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给孩子?是给她的!
水霖沫疑惑的打开丝绸,只见里面还是一层皮纸,随后又打开,里面连裹着很多层皮纸,想必是防潮。
终于打开皮纸之后,看见里面的东西,一瞬间水霖沫愣住,画卷!很多画卷!等等,有一封信!
有些疑惑的撕开信封。
吾儿:
初见吾儿于滇,初那时吾儿于明怀,嬉笑言言,吾心喜。
为父,不曾见之爱之护之,吾心知,非吾愿,然伤其心。
其母,吾心怀有愧,思那时,伤怀于心。
愿吾儿深明父心,为父有愧。
……
水霖沫看着上面的字,又看着那一堆的画卷,有些颤抖的打开了一轴画卷。
画卷一打开,水霖沫有些皱眉的看着画卷,一个穿着粉红色襦裙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笑得很开心,旁边站着一个俊朗的男子,仔细一看,这俊朗的男子不就是南宫禹么!那,这个小女娃是……
果不其然,下面的落款写着,吾儿三岁生辰。
一幅幅画卷不停的打开,每一幅画卷上都是她的相片,从三岁生辰一直到现在的都有,身边总是有他陪着……
拿着画卷水霖沫扭头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有些伤感。
“水儿……我知道你会來的。告诉孩子……为夫愧对孩子和你……”握紧了水霖沫的手,拼尽全身的力量转了个身,看着水霖沫:“水儿,孩子应该是和你长得一样……”
嘴角含笑,眼睛慢慢的合上,握着水霖沫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水霖沫心一惊,赶忙握着垂下的手:“喂,你醒醒,醒醒啊!我是……”一滴泪滑了下來:“我是水霖沫啊,我是水霖沫啊。”
但是南宫禹却沒有再睁开眼睛,只是嘴角那一抹微笑此时此刻却有些伤感了。
水霖沫的哭声惊吓到门外的白桦等人。
南宫清白桦等人一看,事情不对,非一般冲了进去。只见水霖沫握着南宫禹的手,哭倒在床边,而南宫禹的眼睛是逼着的。
南宫清一愣,事情不对!赶紧上前,一旁的太监赶紧喊太医。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忙活成一团,看着水霖沫和床上的南宫禹。
太医前來诊断,跪了下來,高喊:“皇上驾崩了!”喊完就跪了下去,额头靠在地上。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一时间屋子里里外外跪满了人,白桦静静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水霖沫和地上散落一地的画卷,每幅画上都是若儿小时候和南宫禹的画像。
看着床上的南宫禹,这个男人这般的爱若儿,为何这么多年从雷沒有出现在若儿的生命中,沒有一次出现在若儿的视线中。
他这般隐晦的藏着自己对这个女儿的爱,怕的是什么?
南宫清跪着,心里却在惦记着遗诏!这个老家伙死了,那这大位也非他莫属!南宫清不由得这样想着。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离这个位置近在咫尺了!
闻讯赶來的妃子前前后后堆满了屋子,白桦看了一下,果然后宫嫔妃众多!
“公公!陛下殡天,这新皇不知陛下遗诏可在!”南宫清的母妃,也就是贵妃娘娘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