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看來一点也不假。
邵振深叹了口气,瞭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轻声问少将:“对了,想问你个问題,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咦……这闷油瓶向來都不轻易求人的,此番求我何事?”少将凝神皱眉的深瞥向邵振,问:“什么事啊?说吧,能真实回答你的,我少将绝不骗你一字。
“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个焚天之眼吗?“
“啊?”少将感觉这问題实在是有点突然,一脸惊疑。
“嗯,我知道你知道。”邵振言毕已经翻身下床,看样子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但依然还是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酸痛,思绪惆怅的望着窗外,像要将那块玻璃射穿似的。
少将当然知道焚天之眼的秘密,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邵振说出这背后的惊天秘密,于是半天都沒吭出一个字來,他亦不清楚从哪开始,也不知道从哪结束。
“那说下重点吧?我有焚天之眼,如何才能变得更强?”邵振声音冰冷,冷得连少将和可巴都能感觉到那股极深极重的仇恨。
“好,这其实也是你迟早要面对的。焚天之眼,乃焚天为惩罚人类的贪婪,圆寂时,在对自己眼睛下的诅咒,咒其为仇恨之眼,意思就是杀戮和血腥。拥有焚天之眼的人,也就意味着拥有了人世间的一切仇恨,如果你想唤醒体内最古老的仇恨力量,那你就只能……”少将说到这里终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只能什么?说。”邵振毫无畏惧的追问道。
少将稍稍一顿,终究还是憋出了这两个字:“杀人。”
“你只有不断杀人,顺从焚天的诅咒,才能不断唤醒人类体内的蛮荒之力。”
邵振突然双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但还是奋力站直了身子。如果杀人,那和一个罪恶滔天的魔鬼有什么区别?他是警察,为人民服务那才是他的职责所在,现在要他去杀人,那还不如杀了他。
“如果我不选择杀人呢?”邵振咬紧牙关死死的道,饱含着坚毅和决裂。
少将不禁冷笑了起來,似哭似笑的样子:“你觉得你有得选择吗?就像天城五虎将之死。”
“我都说了几遍了,那不是我干的!”邵振猛得扭过头來,脑昏头胀的瞪着少将,拳头握得死紧,双眼迸射出一道寒光直袭少将,左眼同时还泛起一丝幽蓝之光。
邵振突然一下子声如闷雷,吓得小宝手中的书包“哗”的一声掉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邵振不敢再说话。
“好,那就先不说天城的事,你还记得前天被天萧差点杀死的场景吗?”少将丝毫不畏惧的厉声追问。
邵振终于沒有再去反驳,因为他的确是记不起來,一想他就头痛欲裂,根本沒法再往下想,只好紧紧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发出声声痛苦的**。
“好了少爷,这是谁都不可能一时接受得了,让邵队长安静下吧!”可巴脸上浮起同情之色,不忍心再见邵振痛苦挣扎下去,赶紧上前劝止少将。
小宝顿了顿,急忙撒腿跑到邵振的身边木木的守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碰邵振。
可巴的话并沒有阻止到少将,反而让少将越说有劲,他又接着说道:“你的身体现在有两个邵振,一个是现在的你,另外一个……是我们不认识的邵振。”
邵振听到这里,赫然抬起了头,双目狰狞。他的心里几乎和少将的嘴巴一同吐露出四个字;“人格分裂?”
“我怀疑你现在得了人格分裂症。”少将顿顿的道。
人格分裂症?呵呵,邵振想着不由咯咯的笑了起來,种种迹象都将他推向人格分裂症,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恐怕他才最能接受点,可是?这跟焚天之眼有关系吗?还仅仅是单纯的人格分裂?邵振越想越无法在平复内心波澜起伏的心情,如果此时有一口水缸能立冻成冰,他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脑袋伸进水缸中冰冻一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灼热欲裂的脑袋稍稍的安静会。
“好了,邵队长,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但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不然这样冒然回天城,恐怕你这辈子就玩完了。”少将语气变得平缓了些,开始安慰邵振。
半晌后,邵振才重新恢复常态,淡淡的道出句:“我心里有数了,谢谢。”
“那还要回天城吗?”少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