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几分钟的时间,小轿车已驶在了邵振他们面前,一个急刹,“吱嘎”一声飙了几米距离,终于在他们面前停了下來。
因车道本身狭窄,加之邵振又站在一旁,少将也是伫立在轿车另外一旁,根本无路可过。车主一把将车门拽开气愤的走了出來,欲开口大骂,一眼看到邵振,锋芒的目光瞬间萎靡了不少。
只见从车里跨出來的男子是个昂藏七尺的彪形大汉,蓄著一头短发,画格子衬衫的领口敞开至胸口,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看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汉本想对邵振他们一顿臭骂的,可出车门望到邵振这一副打扮,不明何方來路,还是不敢轻易冒犯,愤懑的脸色瞬间舒缓了下來,对邵振笑嘻嘻的问道:“嗨,哥们,急着赶路呢,借个路呗,”
“不好意思师傅,能借点油吗,”邵振和颜悦色的反问大汉,同时眼睛向小轿车瞄了一眼,隐约看见后座上有一男一女,正在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们。
大汉被邵振这么一问,也是乍然一惊:老子问你借路,你反向老子借由,这他妈几个意思啊,大汉顿时怒气天胸,但还是强忍了,余光紧随着邵振的视线快速周旋了一圈,有些慌张起來。他怕邵振接近车子看到一些不应该看的人或东西,于是笑呵呵的回道:“哥们,我这油恐怕还真是借不了,估计也只够我到下一个加油站用了,真不好意思。”
“额,那我们也沒办法咯,要不你自己抬好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油主,看车子这么豪华,行使在这荒山野岭的高速上,沒理由不会准备点油啊,邵振双手一摊,给大汉让出身后的越野车。
眼看天色渐晚,少将也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他们放走,不然下一辆车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于是频频点头附和邵振。
大汉瞄了瞄眼前的越野车,这么厚重高大的一辆越野车,估计他们三个人未必能挪动得了,更别说抬,推倒有可能,于是假笑着建议道:“哥们说笑了,我一个莽夫哪有这么大力气啊,要不我帮你们推到路边怎么样,这样也省得耽误后面的车辆,如何,”
一听大汉的话,明显就是不想借油的意思,少将可是一根筋的人,本來看这大汉就已不爽,此刻竟然还暗喻他们是畔脚石,放大汉他们过去,那就留自己在这继续喝西北风,此时天色已晚,如果后面沒有车再经过,那他们不就露宿山野啊,而且还沒吃的。
少将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他的人生字典里从小就沒有出现过舍我其谁这四个字,与其一个人潇洒,还不如一群人苦逼。
少将见大汉沒有要借油的意思,刚还温和的脸色瞬间拉了下來,冷冷道:“哎,真不好意思兄台,我这车刚买的,沒饭吃别说动,连刹车都打不开,看來真对不住你了。”
大汉听之脸色骤然微变,少将这明显就是在挑衅,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气得两颊的肌肉颤动,鼓起一道道粗细不均的棱子,纵然他对邵振这身威风赫赫的打扮有几分胆怯,但眼看这形势几乎沒得商量的余地。转脸望了望邵振,邵振的目光还一直在注意着轿车里的一动一静,这突然让大汉不由起了疑心,怒道:“好,那可就别怪我袁万军不给面子了。”
说话间袁万军已从腰际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少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邵振道:“实话说,老子和我一哥们刚逃狱出來,车上刚劫了一对狗男女,只不过那男的太**猥琐,已被老子干掉了。”
袁万军的这一动作突然惊起了少将一身冷汗,心底大骂道:“妈了个逼的,你他妈跟邵振说话,用枪指着我干嘛,干你大爷的****。”
正当少将怒火中烧之时,袁万军终于扭过头來斜睨着少将,叱道:“本來我是不想再杀人的,可你个傻逼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呸,你他妈才傻逼呢,”少将满脸顿时涨红,颈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令人发指。
一时间,气氛已到了不可回旋的地步。
袁万军甜嘴麻舌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用手麻了麻脸,似在擦掉少将吐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坏笑起來:“呵呵,老子现在突然觉得这样一枪嘣了你简直太便宜你了。”
少将见袁万军在发狂的笑,脊背有些发寒,愣愣的向后连退几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袁万军手上的那把手枪,随时都有可能向他扣下扳机,也不过就袁万军大脑一秒钟抽筋的事情。
可巴也不禁为少将捏了把冷汗,小宝被吓到躲在邵振的身后不敢再看袁万军。
“喂喂……我可跟你说,玩笑归玩笑,可别玩真的哈,枪这玩意可不是闹着完的。”少将吱呜的提醒着袁万军,生怕袁万军一不小心走火,那他这条小命就完蛋了。
就在这火烧燃眉之际,邵振依然淡定如初,终于开口问道:“喂,车上是谁,”
袁万军突然听到邵振这么一问,立时对邵振打起警惕,心忖他只有一把枪,若他贸然对少将开枪,而与此同时邵振突然对他出手怎么办,于是将身子慢慢的向后移动,尽量与邵振他们保持一段距离,确保他在杀少将的时候邵振沒有机会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