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看,本王可要亲下去。”花容迅速的转过头,连玦焰的嘴角随即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前往绝命山,快马加鞭也要半日的路程。几人一路马不停蹄,虽有说有笑却也是同床异梦。
绝命山很神奇,山里的植物异常的茂盛,而山外十里之内却是寸草不生,且雾气已经开始遮挡视线,阴森又荒凉,不时还会传来鸟类的悲鸣。绝命山是被雾气隔绝在外的世界。
“听说绝命山有一种鸟叫刺青,它的羽毛有七种颜色,又名七结。它可以辨别声音的来源,从而找出声音所在,是难得一见的奇鸟。三哥,待我整装待发,拿下这只什么鸟。”连玦烈一边拴着马一边对众人说道。
“七结甚是怕生,想必见一面都难。”
“诶,三嫂,你一定有办法。”连玦烈满是期待的看着花容,露出那副让人无从防备的笑容。
“花容姑娘,离鸢草甚是稀少,哪怕是这绝命山,我们也仍旧要做好搜山的准备啊。”
“赫连公子说的对,可离鸢草亦属阴,纵然是这看不清外界的绝命山,也同样有阴阳之分,所以当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绝命山内辨别方向,这样,我们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够了,时间紧迫,十里雾障才是我们首要的敌人。”连玦焰不耐烦的说道,即便花容只是他相识不过几天的人,但在他心里也是他的人,怎能任赫连浔如此公然挑逗。连玦焰的脸上**裸的不耐烦,轻轻挥了一下长袖,便头也不回的拉起花容径直往前走。
花容倒是不明所以,满脸的疑惑,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的任他拉着往前走。
“喂,可以慢一点吗?”花容见连玦焰越走越快,且被他这样硬拉着的确不舒服。
“这位王爷,你是聋了吗?连玦焰依旧默不作声。
“停。”花容开始用力挣脱连玦焰的手,她虽武功了得,但是在连玦焰的面前,力气还是微不足道,显然是无法挣脱的。
“我叫你停啊,你听到没?莫名其妙。”花容开始慢慢放弃挣脱他的手,徒劳之事,白费力气,白费口舌。
“我莫名其妙?那我告诉你什么才是莫名其妙。”说完连玦焰一把拉过花容,快速准确的吻在了花容那粉嫩诱人的双唇上。花容吃惊的睁大双眼,整个人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随即反应过来,双手开始不断捶打这连玦焰,可是毫无用处。
“哇,血腥啊!快走,快走,切莫被溅到一身血。”连玦烈第一个跟上来,众人皆尾随而来,看到此番场景,莫说有些人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赫连浔同赫连瑾的表情倒是如出一辙,这翻江倒海的二人一个火冒三丈,双手握拳,一个面无表情,暗地里怕是已经咬牙切齿了,倒是赫连浔深不可测,掩饰的极为好。
“你......”无法挣脱的花容一口咬在了连玦焰的嘴唇上,血迹可见。
“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挣脱的花容随即退后一步说道。花容这番表现倒是超出连玦焰的想象,他以为,她会给他一记耳光,会对他破口大骂,会尽情的发泄,可她都没有,她如此平淡的口气,像是不在乎,更像是失望。
“那谁有?你是我的王妃。”
“王爷如此儿戏吗?你我不过是众人面前的戏子,还请王爷自重。”此刻花容心里早就没了复仇的念头,他心里想的便是这一吻,这一吻,她是要留给扇无痕的,那个他最爱的男人。这一吻,她期待了十几年,憧憬了十几年,想像了十几年,却在这一瞬间,轻易被夺去,更可恨的是,那一刻,他并没有如自己想象那般讨厌这个吻,她更狠自己的无能。
这一刻,两人之前只有沉默和一股不知名的气息,两人就那样一前一后的走这,默不作声,互不理睬,仿佛世界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踩踏脚下落叶和泥土声。
忽然,山内想起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鸣与哀嚎,因为些许的雾气,众人根本看不清是何物发出的声音,只得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但觉这声音在上空盘旋不绝,且声声悲凉,声声绝望,声声刺耳,彻人心骨。断有扰人心绪的力量。
大概足足过了一刻钟,这声音才慢慢的弱了下来。
“三嫂,这是何物在发声?真是不寒而栗啊。”连玦烈慢慢的放下耳边的双手,万分疑惑的问着,想来这绝命山真是不一般,这传说虽说真假掺半,但今日想必也算是见识到了。
“是七结,一方死去,绝不独活,这就是七结鸟的宿命。”花容一边说着一边感叹着,动物尚且如此,那人呢?
“三嫂,你的意思是......”连玦烈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自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且说七结此等有灵气的鸟,若是这样枉送性命,倒也着实可惜。
“嗯。”花容倒也是面带遗憾的点点头。
“我去阻止他。”
“烈......”待连玦焰张口之时,连玦烈早已飞奔出去,加上山内也有些许的雾气,瞬时不见了人影。
花容刚欲张口阻止,却已来不及,失去另一半的七结鸟,相比与往日会变得凶残,且极具攻击性。怕是烈对他的礼贤之心换来的会是伤害。
“连玦焰,我们快去阻止他,山内隐藏了多少危险,我们不得而知,千万不要让他受伤。”花容面色紧张的看着连玦焰,眼神里尽是担心和焦急。
“好。”就这样连玦焰等人寻着声音追了过去,山内雾气较轻,且空旷,所以声音也较为空灵清晰,但是七结的行踪向来难以掌握,断不会一直死守在原地。在这山里,即便一根难以引人注目的小草或许都会是致命的存在。众人似乎忘了此行的重要目的----离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