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陵关?”宁世鳌是一声冷哼,神情中虽是惊讶却也是有些意料之中,陵关之事本就蹊跷至极,当年可谓是人人不敢提及的密宗悬案,今日拿来彻查,怕这真相会如大海捞针般,去了也不过是徒劳。
“将军,皇上近日来,噩梦连连,听说是先皇入梦,替陈少白索命,这将臣的命敌得过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可笑,而且先皇驾崩已多年,怎知陈少白何时何地会死呢?”宇文不解的问道。
“生前二人就交好,谁知道有什么猫腻,不过也好,此番路途遥远,多的是机会除掉他。”宁世鳌的心里还是有很多顾虑的,连玦焰身边也是高手如云,几番都让他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面逃脱,他知道连玦焰这人极难对付,如今这个机会让他置身皇廷之外,是死是活,都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任何人心狠手辣。
“将军,你放心,如今,驻守陵关之人乃将军的心腹,那姓连的去了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有,陵关之行派人暗中跟紧,必要时,杀无赦。”
“是,将军。”
宁世鳌与宇文若是一男一女,定会是那情投意合的一对,宇文跟在你宁世鳌的身边多年,他的一个神情,一个动作,无需多言,宇文便可知其意,明其心,现下,二人对此次的陵关之行更是毫无意外的想到了一起,就连那得意与奸诈的表情都来的那么如出一辙。所谓英雄惺惺相惜,而佞臣却是一样志同道合。
天开始有些阴了起来,瞬间的乌云密布犹如要将那万里晴空永远吞噬一般,以势如破竹之态笼罩了整个南国,怒吼的狂风,如嘶啸不止的巨龙,席卷而来,沙沙作响的枝桠努力想要在狂风中站稳脚步却难敌那股巨大的力量,终是脱离了大树的庇佑,不知被卷向了何处,天有些格外的异常,也仅是昙花一现的工夫,驻停的风迎来了磅礴大雨,而那宣泄的雨势就好像莫大委屈般倾盆而下,却让世人感同身受般无处逃离。
“三嫂,你快跟三哥求求情,就带我一起去吧。”连玦烈的双手拽着花容的衣袖,一副恳求的可怜表情看着花容,并朝她使了个眼色,转而两个人同时用那副表情看着了连玦焰。
“陵关路途遥远,吉凶难料,或许此去就要数月,朝中只有皇兄一人,宁将军虎视眈眈,绝不会安然稳坐的,你留下来,方可与我里应外合,也与皇兄有个照应。”连玦焰背着双手,表情里是不容置疑的严肃与冷酷,显然,二人的苦肉计对连玦焰完全不受用。
花容其实是对朝堂之内的事,知知甚少,现下的形势亦不是她所完全知解的,她想旁观,可见连玦烈那一副艾艾怨怨的表情,自己却也难以旁观了。
“你说的就完全对吗?你就不怕烈留下来有危险吗?不怕他成为宁世鳌要挟你的筹码吗?宁将军再放肆,至少不敢对皇上如何,烈就不一样了,如果宁将军要从你身边的人开始下手,烈一定是第一个遭殃的,因为宁世鳌必将断了你这条有力的臂膀。”花容说完,看见连玦烈正用一副敬佩又感激涕零的表情看着自己和连玦焰,止不住的点头,花容侧身对着连玦烈,二人相互同时挑了一下眉毛,感觉成功尽在眼前,便得意的笑了。
“你确定吗?你确定我连玦焰在在江湖上的仇人会比不上宁世鳌的狠毒吗?陵关这一路,宁世鳌定会派手下多处埋伏,灵霄宫得此消息,更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吗?你知道留在我身边有多危险吗?
“你就没有考虑过别人想要保护你的心情吗?你是英雄,你武功盖世,你无所不能,可你不是神,不是铜墙铁壁,你考虑过烈吗?考虑过我吗?”花容的语气开始激烈了起来,梨花带雨的表情让连玦焰阴沉的脸瞬间的柔和了许多。连玦焰没在说什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走到花容身边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