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连玦焰还如何阻止花容拼了老命也想要救他的心情,他无力阻止,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和止不住的泪水,他早已忘了阻止,只是那一刻,他满心的疼惜确是依旧无能为力,他能给她的,只是那深情一吻,那跨越生死的一吻,那漫长思念的一吻。【】
花容震惊,整个人呆傻,双手停了下来,可鲜血依旧,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热烈的回应他,伴随着温热的泪水,那份缠绵好似经久不息,将时间永世定格,直至那份火热的血腥感由着舌尖席卷而来,连玦焰才瞬间清醒。
“冷西夜,快把她带走,机关阁的顶方撑不住了。”连玦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花容推离自己的身边,推至冷西夜的身边,他满眼的不舍却强装镇定。
冷西夜接住花容的那一刻,顶方的粗粱已经狠狠的砸在了连玦焰的后背之上,他跪地不起,一口鲜血径直的喷在前方的石块之上,花容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灵魂抽空的看着连玦焰被掩埋的浓烟之中,她奋力的挣脱,穷尽内力与冷西夜做着斗争,却奈何都无法挣脱那铁壁一般的圏护。
“连玦焰……”这一声呼唤震彻了机关阁,震彻了众人,也震彻了整个叶城。
几人逃离机关阁那一刻,机关阁好似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惊天动地,分崩离析,幻化虚无间只剩下那浓重的烟气和这些残垣断壁,那时,天刚开始蒙蒙亮,没有吵闹声,没有哭泣声,只剩下花容双眼中那些永无止尽的无声泪水。连玦焰死了,死在了机关阁内,死在了天地神卷现世之时。
而这些,并不是结束,只一刻钟的喘息,整个叶城也开始天动地摇,在他们的面前,那些高大雄伟的建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荡为飞烟,花容来不及感伤便已被冷西夜连拉带抱的朝前奋力的跑着,这时,平坦的石路发出了破天的怒吼声,随之而来的是那将人可吞噬的巨大裂口,叶城内慌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叶南沁带着惺忪的睡眼,慌乱的裹了一件毛裘披风,便朝着赫连浔等人飞奔而去,那时几人个个都是夜行衣在身,弄得叶南沁倒是无限迷茫。
“来不及解释了,叶城主,叶城马上就要坍塌了,我们快走。”赫连浔一把拦住欲上前一探究竟的叶南沁,不过人他并没拉住,倒是抓了一手毛,叶南沁并未在意机关阁存在与否,只是越过了赫连浔,走到了花容的身边,看看她那虚弱无力的样子依旧泪流满面,他没再说什么:“我去找墨离。”
从机关阁开始,整个华蜀国的旧皇宫开始以绵延的气势,接连坍塌,轰响声震彻天地,那些下人,仆人,和手下慌乱逃窜,即便在叶南沁的面前,依旧是顺牵了不知多少宝物,疯狂的逃命去了,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叶城便在叶南沁的注目下化为虚无,沦为灰烬。
那些下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已弃这叶城于不顾,只是,雪仙萝和姬雪颜说要去救连玦烈和墨浅笙还未归来,而后听得连玦烈讲说,四人本是从那廊道中逃了出来,连玦烈的腿受了伤,行动不便,姬雪焰搀扶着连玦烈走在前面,墨浅笙随后跟着,雪仙萝断后,就在那马上出来的时候,雪仙萝将连玦焰的龙首剑交给墨浅笙之后,突然原路折返了回去,几人来不及问清原因,只听得在那走廊空荡不绝的回音中,听到了雪仙萝这样一句话,她说她没办法丢失这辈子唯一属于他们的东西,这句话被巨大的石断蓦然阻隔在了几人的面前,雪仙萝不忍,唯是片刻的不舍,便毅然决然的将连玦烈和墨浅笙带离了出来。
这个东西后来听得赫连浔讲,那是雪仙萝十五岁那年来南国参加大朝会之时,连玦焰送给她的,那是一个锦囊,锦囊内是一直碧玉钗,这碧玉钗售于南国最好的首饰铺子,本是雪仙萝先看上的,却被当时一个都城内的浪荡公子所觊觎,那公子言语粗鄙,行为不俭,恶名昭彰,那时便是雪仙萝对连玦焰动情之时,他与那浪荡公子在大街之上公然打斗起来,打的他p滚n流,仓皇逃走,而后是连玦焰出钱买下这支碧玉钗送给了雪仙萝,在那之后,雪仙萝将这碧玉钗视为了宝物,从不离身,一直这么多年,赫连浔说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幻冰结内那一席长谈,他方才知晓原来一个女人默默的爱了连玦焰那么多年,甚至视那碧玉钗重过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