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如我们就拿贵妃的后位试探一下连玦烨的口风如何?若他依旧不从,那我们也不用再多费口舌,这么多年的辅佐也已尽到了您老臣的职责,这个江山也该易主了。【】”宇文一脸谄媚j猾之情,躬身详说于宁世鳌的身边,是个绝对的鼓风大神。
“连玦烨看似温顺,实则骨子里有股倔劲,不管是凤纭的凤位也好,还是连玦焰的死讯,他都会死守不放的,不过没关系,他若还是那副模样,就休怪老夫对他不客气了,也该送他去见他那个碍眼的弟弟了。”宁世鳌的的策反之心因连玦焰的死去极速生长,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双眼冒着精光,对南国江山这个猎物垂涎三尺的猎豹,周身散发着凶猛的气息,那般的势在必得和胸有成竹。
整个南国知道连玦焰死讯的只有连玦烨和宁世鳌,宁世鳌知道连玦烨所知道的,但连玦烨却不知道宁世鳌所知道的,因此这场对弈,显然宁世鳌占了上风,没有了连玦焰的兵权,那整个南国便当属宁世鳌的军权最大,以他手中的虎符,调动南国一半的军队不成问题,而若这些大军在同一时间内攻进皇宫,那别说连玦烨,怕是就算连玦焰在场,要想一举拿下也绝非易事,如此,此时的南国皇宫开始变得风雨飘摇,如履薄冰。
而次日,如宇文所说,早朝大殿之上,因这凤位之事,连玦烨确实仍不肯松口。
“皇上,凤纭之子早已是太子,你依旧迟迟不肯将立凤纭为后,怕此事多有不妥吧,后宫之事虽是你的家事,可立后之事,确是国家大事,凤纭贤良淑德,有目共睹,再说了,后宫现在嘈杂,也不可无一整治之人,还是说皇上现在有别的事叨扰呢?”宁世鳌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宁将军,说话还要有规矩,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你也不必如此急功近利。”萧通不满,上前说道。
“急功近利?若说急功近利,我倒想问问皇上,我们南国那不急功近利的王爷去了何处,为何数月仍不见有何消息,还是出了什么事,皇上不愿相告呢?”
“宁将军,连玦焰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凤纭是何人,朕心中清楚,将军是何人,朕心中也不糊涂,你若还是这样,那就不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这个南国,还是朕的天下,坦言告知,朕还不需任何人帮朕做决定,还有,连玦焰是奉皇命出宫办事,他是皇命在身,无需再乱加猜测连玦焰的行踪,各位爱卿,还有何事吗?没有就退朝吧。”连玦烨此番对着朝堂上的质问可谓是面不改色,以往的他活的确实有些小心翼翼了,他没再理睬殿下众臣的脸色和深情,大气的一甩袖袍,在王公公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宁世鳌于殿下的脸色可谓一阵青一阵白,满肚子想要威*连玦烨的话全被他堵了回去,满腔的怒气和敌意通过他下颚的胡须散发的淋漓尽致,这是第一次连玦烨什么都不顾,不仅给了宁世鳌一个下马威也第一次让宁世鳌觉得连玦烨并不简单,而越是这样宁世鳌心中的顾虑便愈发的沉重,他心中已然稳定了自己的想法,该做的事必须做了。
其实这件事便是后来赫赫有名的莲心阁事变,当时宁世鳌造反就是定在了莲心阁,因为莲心阁里的两个人是对连玦烨来说此生最为重要的人,这件事发生在了三日之后的夜晚。
那日是小皇子已满三个月的日子,当时水云玉为这个孩子取名为连不念,就是想要世人知道,这个不念是他对这个皇宫的不念,是她对连玦烨的不念。孩子大了,水云玉的心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三个月来,连玦烨其实很少来这莲心阁,一来他知晓水云玉的性子,二来他更不希望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喜欢而为其带来祸患,皇宫内有无数的暗眼在d悉着后宫的一切,即便身为这个皇宫的皇上,有些事她终究无能为力。
而那晚整个皇宫之内,静的可怕,莲心阁内只有连玦烨,水云玉和那个孩儿,那些摆了满桌的山珍海味,极品佳肴,一动未动,还有那银壶中的琼浆玉y似乎映着月光,还在闪闪发亮,连玦烨抱着摇篮中的小皇子,甚至欢喜,不断的逗弄着,而水云玉依旧是一副极为不待见的表情,一人坐在床榻边,不知想着什么。
而聪明如连玦烨,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又怎会完全不知晓水云玉的用心呢:“你放心,玉儿,我知道这个孩子的用意,等他到了封地的年纪,我会给你们一片安静的地方,让你可以永远不被禁锢在这个皇宫之内,我会还你自由,不会让念儿搀和到这些皇室斗争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