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看着这伙人就不是什么善类,刚才举手间杀了楚宅七八个壮丁,武功肯定不错,歪头望向老爷,心道:“不就要块玉佩吗,你家里这么有钱,随便还拿不出一块来,把他们......
打发走算了。好像越是有钱的财主,越是小气,不要舍命不舍财,连我的这条老命也搭上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楚子平,你不要假装了。谁不知你早年常常远赴关外收集人参,二十年前,你在关外捡到了一块玉佩,嘿嘿,可是这块玉佩是我们帮主的东西。今天要是识相就还了,不然就格杀勿论!”
楚子平强自定了下心神,问道:“你们帮主是谁?”
那人冷笑道:“你也配知道我们帮主名头?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推三阻四,快拿玉佩出来。我数十下,如果拿不出东西,我就先杀新娘子,然后再杀新郎官,直到杀光为止。一……”
楚子平怔在当地,脸上阴晴不定,似是这件事犹豫不决。
夫人拉着他低声说道:“老爷,你就把那块玉佩给他们,今天是儿子的大喜日子,还是忍让一下吧。”
“四……”数数声就像把尖刀,在众人人心里扎着。他们东西拿不到手,不但要杀新郎新娘,还要满门抄斩。那人每数一下,各人就感到心头紧缩一下,说不出的痛楚。一时间厅里厅外众人安静异常,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楚子平,现在各人性命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众人心思一致,唯恐他不交出那块要命的玉佩。
当数到六的时候,只见半空中有两道人影落在墙头上,一人站在一侧,各拿了一把长剑,与六人左右首端之人斗了起来。没斗几招,那中年汉子向身旁五人挥了挥手,这六人都跃下墙来,那两个少年也跟着跃下。这六人各施兵刃,将二人围在中央,厮打起来。
楚子平夫妇见到二人都是脸现喜色,神情激动。
王进看着那两个人均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长相跟自己有些相似,左边之人看来年纪稍大,脸色微黑,似极了楚子平的神态。右边之人年纪稍小,脸色白嫩,有点偏像夫人。他已隐隐猜到这两个人就是在武当学武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了。
这二人正是楚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从小就送到了武当学功夫,十几年来的勤学苦练,已经是身手非凡。现在为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了成婚年龄也不下山,继续留在武当苦练。若不是三弟成婚,他们经年累月也不得回家一次。
这兄弟二人宛若两条游龙般,在六人之间穿插来去,虽是对方人多,却丝毫不落下风二少爷楚冰龙性情最是暴躁,一边打一边喝道:“哪里来的小贼,也敢来打楚家的主意,今天定叫你们有去无回。”长剑架开一把单刀,身形一滑,移到了中年汉子左侧,使出一招“江河日下”,向对方颈中削落。
那中年汉子手中挥舞一把银钩,去格对方长剑。没想到这招乃是虚招,楚冰龙上身一晃,躲过身后一根狼牙棒扫击,长剑翻转,向他右手腕上刺到。中年汉子银钩到了外门,收势不及,急忙向后连退数步,险些被刺中了手腕。
大少爷楚冰封见二弟去攻这六人头目,自己一人引住四人,让他能腾出手来全力出击。楚冰封独斗四人,丝毫不见势弱,还隐隐占了上风。
那中年汉子没想到差点败在一个少年手里,心下大怒,挥钩上前连使杀招,和一个同伴前后夹击楚冰龙。这六人之中,以这个中年汉子武功最高,是以他发了狠的连下毒手,迫的楚冰龙不住躲闪。
正在他们酣斗之际,从大门外又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满脸虬髯,一脸横肉上满是凶相。他看着场中相斗众人,摇头骂道:“他妈的,你们六个人如此不中用,连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拾掇不下。”
那人说着身形已闪到近前,正遇到楚冰封一剑刺来,右手成爪硬生生的握住剑刃,看似轻巧的手腕向内一弯,喀嚓一声,长剑竟被折断。楚冰封吃了一惊,右手握着断剑,向那人胸口刺去。那人竟是飞起一脚,踢在他小腹上,楚冰封立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到空中翻了两个跟头,砰地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