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艳妇不禁呆住,她看着自己白玉般的胴体,虽是年纪有些偏大,但身材却是保持的丝毫没有变形。凹凸尽显的曲线,玲珑有致。她自己有时对着铜镜看到这具诱人的躯体,都有些着迷。再加上她修炼了十几年的媚惑之术,就是定力再高的武林高手,到了跟前,也难把持心怀不乱,不为她深深痴迷的。令她难以置信的是,这个老乞丐,竟然能逃过自己的勾魂摄魄大法,不为所迷。
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无双姐姐,我手腕好痛啊,是不是断了?”
那叫无双的艳妇从沉思中醒来,她先是穿上了衣服,脸上妩媚之色尽去,眼中露出逼人的凶光,只听她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送你到阴间风流快活去!”
只见她双掌扬起,在那男人两鬓上运力拍击一下。喀喇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男人登时七窍流血,眼珠凸暴而出,脸上神色既是惊恐又是疑惑,似是不能相信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刚才的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她的心肠却是如此狠毒,无情的使出杀手。
那男人长大了口,喉间发出嗬嗬声,说不出话来。向后退了两步,仰天倒在地上,双腿抽搐几下,便不在动。鲜血兀自从他口中潺潺流出,那张脸被击的扭曲变形,在血红的夕阳残光照耀下,格外显得狰狞可怖。
王进看着那男人死去的惨状,吓的心里怦怦直跳,想到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刚才还卿卿我我,转眼就翻脸无情。心下想道:“这女人一掌就把他头骨打碎了,看来武功不低,这龙白髯都吓的躲进洞里了,我怎么想个办法,把老婆救走?”
正思索之际,就看到无双眼望地上的周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似是心里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最后吁口长气,说道:“要不是看你长的标致,身材也不错,这会也定叫你一块随着那个臭男人,去阴间快活去。”
躺在地上的周冰始终闭着眼睛,她以为这两个淫男荡女,马上要做那苟且之事。虽是听到龙白髯的声音,在这里搅了会局,马上又没了声响。耳中听到拍击和骨裂的声音,不知道是无双杀了那男人,也不敢睁眼来看。听到无双这句话,想到这里情况兴许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当下好奇心起,睁眼就看到那个男人,一脸惨状的就躺在距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她惊呼一声,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无双伸指点了周冰的昏睡穴,从怀里摸出一个鹅卵大小的铃铛,下面还垂着一个黄色的蝴蝶结。她将那铃铛举过头顶,开始慢慢摇晃,铃声清脆悦耳的在这山谷中回荡。
王进心下大奇,她摇着铃铛干吗,是在招呼同伴过来,还是招引什么怪兽?但听着听着,那铃声渐渐加快节奏,他感到心神跟着铃声摇荡不止。那铃声节奏又变,高低快慢不匀,他心神居然也跟着或快或慢,一会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会又放了下来。脑子里一阵阵迷糊,眼前的景色变的支离破碎,模糊一片。
那铃声突然高声响了几下,他就觉的一颗心都随着猛地向上跳了几下,胸中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差点吐出血来。迷迷糊糊之中,脑子里忽然浮起了玄青的那句“魔由心生,亦由心灭”,他背诵玄青眼中的那片血红字迹,“身在静中坐,思念须空明,意守丹田处,气走百脉生”。竭力使心中屏除杂念,气沉丹田,顿时感到脑子里清静了许多,但心跳仍是随着铃声的节奏跳动不已,只是舒缓了不少。
正在他运功苦苦抵抗这铃铛的魔音,快要崩溃的时候,只见龙白髯从洞中跑了出来,满头大汗,满脸痛苦神色,大声叫道:“别摇你的破铃了,老子都快被摇疯了。”
铃声戛然而止,王进蓦然觉的心里一轻,仿佛去掉了一块巨石。无双脸上又浮起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媚笑,眼波流转,神色暧昧,诱人至极。她抿嘴轻笑道:“老爷子觉的这铃儿好听吗?”
龙白髯摇摇头,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脸有惊色地道:“不好听,把花花都摇晕了。我老人家也坐立不安,差点没疯了。”
王进心下暗暗好笑,心想:“你老人家本来就是疯疯癫癫的,还说差点没疯了,要是再疯一把,还不知是个什么疯法?”他感到身上渐有凉意,这才察觉身上原来也满是冷汗,刚才的铃声说不出的诡异异常,令他真的差点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