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在骗我。”黎尘毫无表情的道。
“也不是,我好像并没有提前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要跳湖,所以我并没有骗你呀。”袁青道。
黎尘没有说什么,脸色很平静的看着她,“我的衣服,准备怎么赔?”指着他的衣服,缓缓说道。他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被袁青连撕带扯的,拉烂了。
“我……王爷,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不把您的衣服扒开的话,您就会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就会停止呼吸……王爷,看在我是在救你的份上,这衣服就不要我赔了,好吗?”袁青道,神色委屈的看着他。
“这衣服可是价值千金呐,就被你给撕破了。”黎尘看着自己的衣服一阵可惜。
“王爷,您的命可比这衣服贵多了……”袁青道,“我在两难之间,只能舍衣求你了。”妈的劳资都救了你的命,还要我赔你的衣服?难道你的命还没那件衣服值钱吗?奈何他是王爷,袁青只能在心头爆爆粗口。
“看在你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好吧,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黎尘道,态度是十分之大方。
妈的。姐救了你两次,你还好意思跟我计较一件衣服吗?袁青心中十分不爽,
这时草丛外传来一阵呼声,“王爷,王爷,您在哪?”
唉~袁青心中瞬间不平衡了,同样是落水,这个冰块脸人人呼喊他,而她袁青既然没有一个人喊她……这对比能不能不要这么凄惨。
黎尘起身,看着袁青还坐在地上,问道:“不起吗?”
“王爷,还是你先出去吧。”袁青道,要是让人知道王爷是为了救她而跳入水中,并且王爷不会游水……妈呀,到时候她还解释的清吗?
“一起出去。”黎尘冷着脸道。
“我……”袁青看着他冰冷的脸庞,欲言又止。
“怎么怕了?”他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
“我,是呀。”袁青点点头。要是让人知道不会游水的王爷,奋不顾身的跳进水中去救失足落水的袁青,旁人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袁青会游水。搞不好那些联想丰富的人,还会想到谋杀。
好吧,这只是臆想,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一切只是猜想。
“好了,我不会怪你的,也不让他们怪你。”说着,伸手将她拉起。
袁青慢慢起身,坐到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草丛。
外面,一个呼声惊起,“王爷~~王爷在这。”
随后一群人涌过来,他们都是寻找王爷的侍卫或是好心人。
好吧,人与人注定是不平等的,袁青内心接受了这个现实,脸庞平静的看着这些人,片刻对着黎尘道:“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走……”他还想再说什么,又见她的衣服湿透未干,便点点头道:“走吧。”
就这样袁青走了,月湖酒楼的人看到袁青,忙奔到她身旁,袁青顿时感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这时顾宜静闻讯而来,看到黎尘忙奔到他身旁道:“小尘……”本该千言万语,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看到他平安无事,她便心口如一。
也许这就是当母亲的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宜静终于注意到黎尘的衣服,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撕了一般,松松垮垮。“小尘,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树枝挂了一下。”黎尘道,脸色平静,基本让人找不出他在说谎的破绽。
衣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怎么可能会被树枝挂到,而且还被挂的那么烂,不得不说,要么就是这衣服太脆弱,要么就是那树枝太奇葩。
顾宜静观他神色很平淡,有看了看这月湖畔,哪里有树?就算是月湖的另一边,那些树也不可能会挂到衣服呀。算了,这个天生不擅长思考这些高难度被树枝挂到的情景的太妃大人,懒得费脑,只要她的儿子没事就行了。一件衣服烂了就烂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
袁青回到月湖酒楼,竟然发了一场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秋天的湖水甚凉,而她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她的身体素质就算比较好,也受不了这番折腾,于是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袁青算是感觉到了。
她躺在床上,身体忽冷忽热,眼睛一直睁不开,搞得酒楼里的人都为她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