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上去十分荏弱的娇小妇人,正是前不久给死者渡气的桩子媳妇儿。如今,背挺的直直的跪在灵前,低垂着头,松松绾着丝垂下将整张脸遮住。看不到任何神色。
苏青盯着她良久,除了感觉不到她有一丝伤心之外,无任何现。◆
于是,苏青手持拂尘来到那娇小妇人身边,刚一靠近她,手里的拂尘便有些蠢蠢欲动!而那女子也似有所觉的回头看一眼。
透过其垂下的丝。苏青看到她的紧抿着的嘴色微微翘起!
见状,苏青不禁暗惊,那神色根本不像是家中有人亡故所有的悲伤,更像是大仇得报后的畅快之意!
苏青突然想起那位五旬老汉说过。桩子前妻曾不堪被其婆婆打骂凌辱而跳塘身亡之身!
“爹!爹!你怎么了!快来人,快请老神仙,我爹他也晕过去了!”一声惊叫拉回苏青的思绪,慌忙之中被人拥进房内。
苏青只扫了眼那昏倒在地上的四旬村人,便知其是气怒攻心而晕撅。
只见她以拂尘轻扫桩子爹面颊两下,那不醒人事的男人竟然又张开了眼!一众村人见状。惊叹不止,在桩子的带头下,跪了一地高呼神仙。
苏青哭笑不得的将这些人唤起,只是桩子爹执意跪地不起。口里喃喃自语道:“我有罪,老天罚我,是我有罪……”
“神仙,你给看看,我爹到底咋会事?是不是我娘走的突然——”桩子又跪在苏青面前苦求,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大伙全都看着他爹手里的一条大红色汗巾。
见状,桩子不由惊叫道:“爹,这不是那短脚货郎腰里的汗巾吗?怎么会在你——”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抱头蹲在地上大叫:“不,不可能,我娘她怎么——”
苏青扫了眼隐在人群后面桩子媳妇一眼朗声道:“良氏,既然你大仇已报,莫要再害其他无辜之人了!”众人闻言均惊诧的闪开。
只见桩子才娶不到三个月的小娘子突然狂似的大笑:“哈哈——你们不是为掩饰逼死儿媳的名声而到处说我不守妇道,跟那货朗路了吗?哈,哈——大家都来看看,现在真正不守妇道的是谁?”
苏青抚了抚燥动不已的拂尘问她:“如今你婆婆已死,你也算了却了心愿,还是快去投生吧!莫再枉顾人命!”
那小女人状似巅疯的指着桩子尖叫道:“你知道什么!?明明是这个东西不能人道,可他们全家人都怪在我头,每天打骂折磨于我——”
此话一出,在村人们一片唏嘘之声中,桩子父子两人抱头委顿在地。
突然,桩子爹跪行到那被前儿媳附身的新媳身前叩头不止:“是我的错,都是我错,当初我不该明知桩子已废,还去你家为他求娶你过门,更不该在你过门之后任由他们母子欺凌你却视而不见!最不该的是还在你死后为逃避众责,污你名声!都是我错,你若要怪,就一同收了我去吧!莫要为难桩子——他——也是不得已!”(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