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皱眉:“谁来了?”
樵墨不欲多说,“不该问的就别问。”
她撇嘴,冷叱了一声,“不说拉倒,我去睡了。”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一走,樵墨就去了柳相的书房门口守着。
房内,烛火暗了,柳相靠着棺材沿儿点了点头,“事情办妥了就好。这次幸亏有你,不然,这盘棋可就难走了。”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黑衣男人翘起了大长腿,奄奄一息的烛火依稀映出了他精致的眉眼,“你这是在感谢本大爷么?”
柳相面无表情:“没必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柳某拼死救你一命,该你感激柳某才是。”
“柳现年,你这个人,本大爷不佩服别的,就单单为你的脸皮而折腰。”男人一脸不可思议,他盘腿在桌面上坐得稳稳的,“它真是能厚到无极限啊。”
“这两年,本大爷为你操了多少心?帮你办成了多少事?这救命之恩早就报了吧。”
“这样吧,就趁这次见面,咱把话说清楚了。本大爷可不再欠你什么了,就算以后你有天大的事,本大爷也不管了。”
烛火还有点零星的光,两人正默默较量着,没心思管它。
过了一会儿,柳相微微笑了:“如此说来,傅兄可是要与柳某不复相见了?”
男人性子直,被这话一激,猛摇头,“不,不,本大爷没这个意思,咱俩可是朋友……”
“这就对了。”柳相强势插入,声音就跟那三四月里的春风似的,和煦又温暖:“你瞧,你还是很在意柳某的,对不对?”
“你也说了咱俩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才是王道嘛。”
“咱们中谁要有个难处,帮忙拉一把,也属正常,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