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明了话里意思的她惊恐了,“太后,我是不会从了柳相的。我不喜欢他。您要是逼婚,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演得确实很像,哭腔什么的逼真极了,最后还知道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聂小碗的双腿吸鼻子,“太后,您不能棒打鸳鸯……”
聂小碗一怔:“……鸳在哪儿?”
团团打了个哭嗝:“正在家里给我做饭。”
聂小碗:“……”
她道:“傻丫头,柳相要才有才,要权有权,要钱有……”一顿,想起丞相府那寒酸样儿,她立马改口,“要脸有脸,放眼全京城,还真没几个能和他比的,这么优秀的人,你为何不喜欢?”
团团张了张嘴,见她面色沉郁,以为她认真的,突然吓得哇一声真哭了。
她没听出聂小碗话里的打趣意味,只晓得自己长这么大就只喜欢了二袁一个人,要是不能如愿以偿,她会难受死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这还,还得解释解释么?”
殿里霎时一静。
聂小碗皱眉,脑子一疼,眼神晃荡间,一阵光影缭乱,偌大的姣阳殿顷刻剥离成了废墟。
又一瞬而过,她好似换了地方,到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屋子里放满了棺材,什么样的都有。
她不害怕,反而迫切希望触摸到它们。她还瞧见了一个坐在棺材上的粗衣男人,他背对着她,声音微怒,“为什么不愿意嫁?”
很快,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接着道:“我不喜欢他。”
男人似乎不悦了,“你要听爹的。必须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