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姗!你现在之所以可以如此道貌岸然的指责我,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穿上那身白大褂,等到你真正拿着手术刀走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就会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医生也会出现失误,医生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没有一个医生敢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不会出现失误!”
“不!我可以保证!等到我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天,我是不会随随便便走进手术室的,我会根据我的身体状态,我的精神情况来安排手术,既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或许会失误,那为什么还要做呢?这就是在那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骆姗此刻说的话并不是儿戏,以至于在未来的若干年里,她接手术的方式都是特别的随心所欲并且嚣张……来姨妈的时候不接手术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接手术疲惫的时候亦是不接手术。神医,或许都是被某些事情刺激以后,如此修炼成的。
此时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骆景修一把拉住了骆姗,让她凑近那个二十多个狂躁跳动着的心脏,只是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骆姗,你不是愧疚吗?不是觉得对不起滕家对不起滕高云和滕锦浩吗?既然你考上了医大,以后就交给你来做!到底哪一个才是适合滕高云的心脏,到底有什么样的方法能够避免性命之忧帮滕高云移植健全的心脏,我研究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完成的手术方案,你敢接下来吗?你有把握能研究成功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二十多年研究不出来,就再二十年,总有一天会研究出来的!”
骆姗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带着一股子寻常人没有的韧劲儿和毅力。
看着此刻的骆姗,骆景修只觉得他没有看错人,此刻的她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渴望在医学上大展宏图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