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病秧子其实也挺好……至少能多和大夫接触接触。”
不得不承认,滕高云已经被滕锦浩的话吓到了。骆姗是医生,他就像要把自己折腾成病人,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四个字能够解释得清楚了。滕锦浩一向是理智至上的,他的大脑一向好用得令人发指,然而就是这样的滕锦浩,竟然如此突兀的说了这样不理智的话,这是滕锦浩的心里话,还是……他喝多了?
滕高云只感觉一阵子铺天盖地的恐慌涌了上来,让他从头到脚都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凉。对于滕锦浩而言,骆姗……是真的很重要吧?
所有人都说,这世界上谁没谁都能活,而且都能活得很好。然而事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这世界上注定有这么一个人,没了他,就真的再也过不好。
夜色入幕,黑漆漆的。
滕高云不知道滕锦浩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酒瓶子一瓶又一瓶的堆在地上,到了最后,他压根懒得去数了,他能做的只剩下了陪伴。
要知道滕高云的定力是何等的好,虽他然滴酒不沾,虽然他能对滕锦浩说的话是那样的少,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完全不影响他清明的神智。
从天黑到天亮,滕高云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坐在滕锦浩的身边,没有半分安慰,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将自家大哥神色凄楚的脸牢牢的记在心中,毕竟这样濒临崩溃的滕锦浩并不多见,他只有将他这副模样的画面印刻在脑海中,才能感觉到羞愧和懊悔,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让骆姗回到滕锦浩的身边,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