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分别,让骆姗和滕锦浩的潜意识也变得深邃,仅仅是拥抱也能点燃不少的情绪,相互依偎,彼此依赖。
就好像是两个行走了千里万里般干渴的人终于找到了泉水那般,彼此渴望,毫无尽头。
那么多的想念,那么多****夜夜的寂寥,疲惫心酸,无处发泄,那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这样的温暖拥抱中找到了寄托。
骆姗的手轻轻拖着滕锦浩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那个男人的额头,眼皮,唇瓣。
她爱滕锦浩,爱到只听到他说自己不舒服就觉得头疼欲裂,心慌意乱。
骆姗无法忘记那天在标本室,滕锦浩拧着眉头告诉她自己得了不眠症时的神情。
她的心脏仿佛在那句话中碎了满地,丢失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和操守。
这两年来,骆姗在罗伊教授身边做助理,在罗伊看诊前,她都会先接触那些病患,询问他们的病情,整理病例。
她分明遇到过那么多那么多的病患,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都在用英语或是中文告诉她,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
比滕锦浩不眠症严重的人多了去,那些人形同枯槁,一边说着自己睡不着觉一边向她倾吐自己的烦恼,他们通常被这样或是那样的人事物困住了心神,逃脱不开。每当那个时候,她都能带着一个医生的操守,淡定从容的宽慰他们,给他们最合理的引导。
骆姗本以为她已经对人类的病痛免疫了,可偏偏她的免疫系统被滕锦浩这个家伙毁灭了,那天听到他说自己睡不着觉,那是骆姗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满脑子的不镇定,除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一个想法之外,没有半点的行医济世的安稳沉静,整个人都像是慌了手脚。
想到这里,骆姗便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拱了拱,配合得将两个人的接触更加紧密着。
呼吸紊乱之中,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