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做什么,直说。”
“我想让你做什么?骆姗已经知道了啊……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离个婚而已,真离婚。”
几乎是下意识的,连同骆姗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逡巡着滕锦浩的表情。
所有人都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些细枝末节的情绪,毕竟他的反应很重要,然而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之下,滕锦浩竟然依旧像往常那般高深莫测,让任何人都读不懂他的想法。
周遭的空气仿佛因为滕锦浩默不作声的冷脸而渐渐陷入了寂静,像孟留期和滕锦浩这样即使不说话两个人的气场都能让人肝颤的男人凑到了一起,任是谁都会觉得心头一紧。
滕锦浩的答案很重要,却又显得那么的昭然若揭。
骆琦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幽暗的房间中坐了多久。
没有打开窗帘,四下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像她从天大亮着的时候就坐在这里,一直坐到现在,再没有任何光亮透过那厚重的窗帘钻出笼来。
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密密匝匝厚重的天宇盖了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骆琦如是想着,假肢被她扔在床上,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双手搭在两个膝盖上,摸着一个完好一个残缺的断腿。
骆琦不甘心,她愤怒,她恨不得毁掉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因为所有人都比她活得要好,凭什么!她凭什么看着那些她厌恶的人活得比她还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