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的皇位来路不当,靠着谋害先皇嫡妻,压制朝廷异己而获得,更与国师不顾皇朝安危,私自与外藩勾结,残害护国亲王,更置各地灾害加重而不顾,多地百姓流离失所。这些罪名,哪一条都不轻。
听到上官燕茹的建议,皇甫擎天眼中浮现笑纹。知子莫若母,其实这些话是皇甫擎天自个儿想说的,只因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所以暂不开口。没想到自家母后倒是比自己还着急。
皇甫擎天抬眸,用眼神征求池凌儿的意见。
“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吧?”池凌儿难为情。
“为何?”上官燕茹随口反问,不等池凌儿回应,又转而去做皇甫擎天的工作:“亏得母后有幸,还能留着命出宫亲眼看到儿子成亲,我可早就迫不及待了。”
皇甫擎天不做表态,紧紧是含笑挑眉,眸光是迎着池凌儿的。
池凌儿恶狠狠地暗暗瞪了眼皇甫擎天,仿佛在说: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上官燕茹也看出来了。基于这种事情,估计得先说服池凌儿才行。她家儿子的铁腕手段在儿媳妇面前早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上官燕茹佯责道:“凌儿这孩子就是别扭。我听钟嬷嬷说,擎儿早就在丞相府向合朝臣工宣布了婚讯,就在这月便重新举办隆重的婚礼。话都说出去了,莫非你要置擎儿于失信之地?”
他是说了,可她不是没有同意么?现在赶鸭子上架也就罢了,还把问题都一股脑儿地推到她身上?这两母子可真有人才。
皇甫擎天看到池凌儿尚有质疑,但并非完全反对,不由松了口气。至少她的心还是向着他的,不过就是有点儿小别扭罢了。
“母后,成亲之事,还是再延一延。而今时局不稳,动荡难测,即便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婚礼不出差错,也仅仅能够保证有惊无险。毕竟是人生大事,孩儿不希望凌儿提心吊胆地完成。”
两情相悦,洞房花烛,情意浓浓,应该是非常美好之事,若是参杂了目的阴谋,反倒失去了它本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