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睿智,自然知道利弊轻重。只要他肯撤销以逆反之罪举国追捕洛王,就凭洛王的本事,与皇上公平地斗心斗智,一年半载断不可能有性命之忧。这个好处,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分量?”池鹏凯信心满满。
池凌儿美眸半眯,浅笑道:“听起来倒是不错。”
“只要你肯治好皇后,凭我在朝中的威望以及在皇上跟前的分量,必定有办法迫使皇上收回成命,不以天子之威给洛王府难堪。”池鹏凯绝口保证。
池凌儿目露轻蔑:“皇帝若不以天子之威对付洛王府,你以为就凭暗潮汹涌,公平较劲儿,他是洛王的对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非结果,你我皆不可控制。事急从权,我们也不过是想借此信各取所需,各自寻找有利的筹码罢了。这之后,我自会全力辅佐皇上;你也会极力保护洛王,谁胜谁输,也就各凭本事了。”池鹏凯自认是个做大事的人,便无需在乎眼前的细小得失。
池凌儿闻言,没有言语,视线再度落到信笺上,慢慢儿地琢磨着纸上的内容。
池鹏凯也不打扰,安静地任由池凌儿做下决断。
良久,池凌儿复开了口:“就此信不难看出,先皇早已命你暗查皇帝的身世,你尽忠先皇,竟未曾遵皇命而为?”
“我自是查过,却不曾将结果告知先皇罢了。不过,以先皇的精明,即便我不说,他也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张扬罢了。”池鹏凯猜测。
“不想张扬?就这么甘心将祖辈的基业拱手他人?先皇不是圣人,怕是没有这样的襟怀吧?”池凌儿猜想,这之中指不定有池鹏凯的功劳,是池鹏凯在替当今这皇帝极力遮掩吧?
池鹏凯看出了池凌儿的疑心之处,索性大方承认:“当时娇凤已经决议许配当今皇上,胳膊肘往内拐,我岂能不向着皇上?”